“胡说八道!谁对你垂涎三尺了?”
“天元三十七年,三月十二戌时一刻,第一楼暖阁中,日月为凭,无极阁隐卫为证,你跳上本世子的床,扒了本世子的衣,还对本世子上下其手,肆意蹂……”
“闭嘴!”凤惊澜腾的跳上床,捂着君无极这厮的嘴巴,“再多说一句,小心本小姐让你一辈子不能做男人!”
凤惊澜眯着眼,阴恻恻的威胁。
君无极拨开她的手:“澜儿,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我既有婚约之盟,又有夫妻之实,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莫不是还想赖账不成?”
凤惊澜下巴一昂:“本小姐就赖账,你又能奈我何?”
反正出尔反尔,那是女人的权利。
“澜儿执意不肯负责,本世子又能如何?可怜本世子重疾缠身,如今连抱起澜儿你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能强留你?”君无极说着,无限惆怅的叹息一声,模样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啊。
凤惊澜看了,小心脏不由一跳,心里刚冒出一丢丢愧疚,结果目光一闪,不小心与某人奸计得逞的眼对上,咯噔一下,一股不妙的感觉从脚底心冒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被坑了,拔腿就想逃,可还是晚了一步。
就见原本虚弱的抬个手指头都无力的人突然一个翻身,将凤惊澜压在身下。
温润的声音卷着湿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垂上:“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
耳边多了一只碍眼的蚊子,凤惊澜被这股热力吹得心痒难耐,拳头化作苍蝇拍,结果却扑了个空。
君无极身子朝旁边一倒,将凤惊澜朝怀里一塞,被子一盖,两条手臂跟铜墙铁壁似的将凤惊澜给箍着。
凤惊澜心中警铃大作,他这是准备盖上被子收拾她?
凤惊澜暗暗咬牙,来就来,谁怕谁,对方都宣战了,她哪有不应战的道理。
可等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等到,反倒是耳边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凤惊澜仰起脑袋轻轻一看,君无极这厮竟然抱着她睡觉了。
一男一女,热血方刚的年纪,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纯睡觉,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凤惊澜心头竟有那么一丝失望。
“别动,陪我睡会儿。”
凤惊澜仰起的脑袋又被君无极按下去了,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视线却不经意瞥到君无极眼下的疲惫。
身子瞬间软成了猫,在君无极的怀中团成一团,知道以这君无极如今的身体,刚刚不过强撑着罢了,自己要想推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手悬在空中,就是生不出半点力气。
头枕着君无极的胳膊,耳边萦绕着他微弱不堪的心跳,鼻尖嗅着他的气息,多日来紧张疲惫的身子瞬间软了,眼皮慢慢合上。
君无极在此刻缓缓睁开眼,目光温柔的落在怀中的睡颜上,他从不曾想过仅仅是看着她安然的躺在自己的怀中入睡,他的心竟能那么的满足。
嘴角忍不住上扬,眼睛再次闭眼,与她一睡天荒。
也不知道是这几日赶路太累了,还是因为睡在君无极身边异常安心的缘故,凤惊澜这一觉睡得非常的沉,沉到连身为杀手的警觉性都消失了,沉到连有人进来,沉到自己沦为动物园任人观赏的熊猫都后知后觉。
看着床边这一串人影,她爷爷凤渊,他便宜爹凤靖南,她几个不省心的姐妹,还有个渣到骨头心一副欠他几百万的前任未婚夫慕容夜,一脸落寞苦涩跟丢了魂似的慕容清,还有一群人战王府众人,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百里一……
得,全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