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身子并没什么不适,不过是丫鬟大惊小怪,会错了意,倒是端木公子来此,怕不是恰巧吧。”
凤惊澜的直觉没错,就算今日不是恰巧碰到凤庭风,端木溪风也会找机会来天澜院走上一遭,他心中有些疑惑,需要凤惊澜来解惑。
“三小姐是个通透之人,溪风也不藏着掖着了,不知三小姐可曾修习过玄门术法?这两日溪风一直在照料世子,溪风无意中发现世子体内的周身大穴之上曾被人注入过灵气,且回去之后听师妹们说三小姐曾一根银针破了非烟师妹的伽蓝印,伽蓝印乃是灵气所化,唯有更高更纯炼的灵气才能破解……”
凤惊澜听得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小姐不要误解,溪风并没有恶意,只是这灵气的修习之法乃我青宴台的独门秘术,溪风想说的是,若三小姐真的误打误撞修习过灵气,那么这帝都你怕是留不得了。”
凤惊澜眼睛危险一眯:“什么叫这帝都本小姐留不得了?难不成你们还想杀人灭口不成?独门秘术?”凤惊澜忍不出嗤笑一声,“难道这天底下但凡有点好东西那都是你们青宴台的吗?还独门秘术,你们有知识产权证明吗?有专利吗?”
凤惊澜最讨厌的便是他们这一副天大地大唯有独大的架势。
“本小姐有些乏了,端木公子若是没其他事了,就恕本小姐不挽留了。”
“三小姐,等等,溪风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这灵气修炼之法条件极为苛刻,非天选之人不能修习,否则必遭反噬,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三小姐的体内若真的有灵气,溪风想请三小姐随我回青宴台,以免白白丧了性命。”端木溪风连忙叫住了她,将厉害分析摆在面前,又将解决方案抛出,“青宴台求贤若渴,三小姐医术了得,到时候必定能更加精进,名扬凤舞。”
端木溪风相信这天下怕是没人会拒绝青宴台的邀请,踏入青宴台,就等于凌驾于诸国皇室之上,从此行走凤舞,无人敢欺。
这可是天底下多少人求也求不得,可惜他遇到的是凤惊澜。
凤惊澜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呵呵,不去!”
简单干脆的拒绝,毫不拖泥带水。
端木溪风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三小姐可是不知道青宴台是什么地方?还是怕家人不允许?其实今日师叔过来就是跟老国公商量让三小姐随我们去青宴台的事的,老国公那边应当不会拒绝的。”
端木溪风正说着,就见凤惊澜她爷爷和端木晟走了过来,一踏进屋子,凤渊立马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怎么了?可是澜儿的身子有异样?”
“老国公莫要担心,三小姐身体并无异样,刚刚溪风只是在同三小姐说一同回青宴台的事。”
凤渊听端木溪风这般说,这才放下心来,转而看向凤惊澜。
“刚刚端木先生已经跟老夫提了这事,老夫没有拒绝,不过这还得看澜儿你的意思。”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下人汇报端木晟突然造访,凤渊放下手中画笔,让人将端木晟请了进来。
端木晟穿着一身厚重的道袍,神色严峻,凤渊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该来的总会的。
“突然造访,打扰老国公清净,还请老国公恕罪,只是小辈心中有事搁浅,一刻不能停留,今日特别找老国公解惑。”
凤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说。
“老夫大致能猜到端木先生的来意,端木先生心中有什么疑惑,若是老夫能回答,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先谢过老国公了。”端木晟恭敬的朝凤渊拜了拜,随后正色,“小辈想问的是,惊澜小姐真是轻衣妹妹的女儿吗?”
“端木先生已经探过澜儿额间的凤纹印,应该很清楚她是容氏一族的血脉无疑。”凤渊喝着茶,平静的说道。
“她是容氏一族的血脉,却不一定是轻衣妹妹的女儿,老国公何必顾左右而言他。”端木晟目光锐利,并不退让,见凤渊一直没答话,端木晟索性继续说道,“当年那个孩子是我亲自诊断,不足六月便胎死腹中,轻衣妹妹也因此身体受损,再不能生育,又怎么可能突然多了一个女儿呢?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死,而且生下来,那么和这位凤三小姐的年纪也是对不上的,她们之间足足差了一个半月,老国公,你不要告诉小辈,这事你不知情。”
“我已经查清楚了,当年这位凤三小姐出生之后,因为年岁不对,咱们那位楚国公还曾大闹一场,非说惊澜小姐是野种,后来是老国公你出面,亲自证实了惊澜小姐的身份,可他们夫妻后来也是因为这决裂的。老国公,你该知我与轻衣妹妹之间的情谊,若惊澜小姐真是她的血脉,我是断然不会害她的。老国公,就当是小辈求你了,给小辈一个明白吧。”
端木晟说着,直接跪了下来。
凤渊喝茶的动作一顿,重重叹息一声,将他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