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喝多了想吃人(2 / 2)

理智一点一滴在溃散,凤惊澜的目光变得柔和,似氤氲着水雾,天地万物化作虚无,里面只倒映着君无极的身影,似有一股潮水,从内心深处涌来,每个细胞都被唤醒,沸腾着,叫嚣着。

可就在这时,君无极的动作却突然停了,眯着一双隐隐似黑非黑、似紫非紫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完美的喉结不停的转动着,喑哑的声音再起:“慕容清模样清俊?”

“……不及世子爷你的万一。”

“身份贵重?”

“……高枝儿不好攀,容易摔的慌。”

“对你一心一意?”

“……心意太重,我无福消受。”

“是个言听计从居家过日子的好丈夫?”

“……可我喜欢骚气蓬勃翻墙偷香的野男人。”

“很好。”君无极嘴角笑意加深,显然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低下头再次掠夺她的唇齿,手也开始放肆的游走。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沉下来了,夜风微凉,马车内却是暖玉升温。

纯白色的毛毯上,凌乱的衣服四散着,空气中飘荡着阵阵羞人的气息。

凤惊澜慵懒的窝在纯白狐皮制成的毯子下,眉眼半眯着,精致的五官上晕红一片,如雪的肌肤上隐隐可见点点红樱。

世子爷唇齿所到之处,红樱开遍,似要将四季芳菲尽揽于身。

君无极一手捏着琉璃杯,见她如此媚态,眸光瞬间深邃了几分。

不过他也没有立刻化身为狼,将她仅剩的残骨吞噬殆尽,而是轻轻晃了晃杯中清酒,温润的声音里多了两分低沉喑哑:“喝吗?”

凤惊澜确实有些口干舌燥,刚想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杯子,结果却被他避开。

不仅如此,这厮还当着她的面儿将杯子酒一饮而尽。

凤惊澜面色当即一沉,刚想怒骂一声,声音却被吞噬在君无极的唇齿之中。

微热的清酒缓缓流入咽喉,清冽的酒香在唇齿之间逸散开,宛如喜获甘霖一般,瞬间解了凤惊澜的干渴之意。

“还要?”君无极声音再次,俊眉轻轻一挑,作势又要来“口渡”。

凤惊澜连忙拒绝:“我自己喝!”

“你确定你的手还能抬得起来?”君无极微微笑着,言辞之间难掩调侃。

刚刚车了个震,确实耗费了她不少体力,但还不至于抬不起手来。

狠狠的瞪了君无极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就灌。

少了某人的口水,这果子酒喝起来更加纯炼,丝丝润滑,入口微凉,那叫一个爽字。

只是没一会儿,凤惊澜就有些晕了。

“你坐好了,别……嗝……晃。”

凤惊澜眼前突然多了一片重影,她努力对焦,却始终没能成功,最后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了。

而恰在这时,一直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瑟瑟冷风中,君泽神色凝重的看着对面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只待主子一声令下,立刻飞身而出。

“解决了。”

淡漠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君泽目光一沉,提起长剑,飞身而出。

刹那间,刀光剑影,鲜血漫天。

杀手一共有八个,虽然各个身手不凡,可君泽毕竟是可以站在君无极身边的人,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不出片刻便已斩杀殆尽。

长剑入鞘,君泽重新回到马车旁,向君无极复命:“主子,解……”

可话还没说,君泽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从背后传来。

君泽回身一挡,浓烈的杀气震得他后退了好几次,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不过这都不是最让他震惊的。

“怎么会?”

君泽瞪大一双眼,素来老成持重的他脸上难得出现了惊恐的情绪。

其实也不怪君泽面露惊恐,换成是谁,看到刚刚被自己一剑斩杀的人突然活了过来,而且还挥剑朝自己杀来,都会这样。

不过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人,短暂的震惊之后,君泽立刻冷静下来。

长剑出鞘,再斩。

然而诡异的事却一而再的发生,无论君泽杀了他们多少次,他们倒下之后不出片刻就会爬起来,而且一个个赤红着眼,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使者一般,杀气比先前更重,更难对付。

一来二去,君泽渐渐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