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对上君无极冰冷的目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沉默片刻后,坚定的点头。
“是,曦儿愿意。只要能入战王府,无论为奴为婢,今后如何遭遇,曦儿都不悔!”
“既如此,本世子便允你嫁入战王府。”君无极一锤定音,让此事有了结果。
此话一出,真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喜的自然是慕容曦等人,而愁的则是老国公。
“荒唐荒唐!”凤渊愤怒的拍桌而起,“君无极小儿,你将我凤某人的孙女置于何地?”
“父亲,你别……”凤靖南欲要上前劝说,却被凤渊一拐杖打到一边。
“老国公请息怒了,无极自然不会亏待澜儿的,下月初九,她二人一同嫁入战王府,以后没有大小,只有长幼。”
君无极话音一落,凤惊澜的大脑快速闪过什么,只是一刹之间快的让她无法捕捉那个念头。
再要细细琢磨,就被凤渊的大嗓门吼散了。
“好好好,老夫真是瞎了眼!你们一个个欺人太甚,今日老夫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我家澜丫头讨一个公道。”凤渊说着,就上前去拉凤惊澜,“澜丫头,我们走。”
“父亲,你这是要做什么?”凤靖南连忙出来阻止。
“做什么?当然是进宫告御状!老夫当初能把河西郡王的婚退了,今日就能将他战王府也给退了,我们凤家的嫡女就算是终生不嫁,也决不能嫁得如此委屈!”凤渊显然已经是怒上心头了,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凤靖南,“还有你,若你还认老夫这个父亲,立刻将这女人和她带来的一双儿女送回郑王府,这个楚国公府,有老夫没他们,有他们没老夫!”
“父亲!!您这是要逼死儿子啊!!”凤靖南这时候也怕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凤渊会为了一个凤惊澜,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管了。
“若不是看在你是澜儿他们兄妹三人的父亲和你已故母亲的份上,老夫早就一棒子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了。”
“公公息怒,这一切都是儿媳的错,求您不要迁怒相公。”公孙氏连跪带爬,满脸泪痕的抱着老国公的腿,“要打要骂,您冲着儿媳来,切莫伤了你们父子的感情。”
“呸!你个腌臜东西,你是个什么货色当老夫不知道吗?再不让开,小心老夫让你没脸!”凤渊冷啐一声,若不是顾及公孙氏肚子里还有孩子,早就一脚踹上去。
“老国公,国公夫人好歹也是楚国公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您就算不喜,也不能这般糟践人……”清平长公主作势要给公孙氏抱不平,却被战王拉住。
“既然楚国公府还有家事要处理,我等便先行告辞了。”
说着,君弘便拉着战王府众人离开,大厅内顿时只剩下楚国公府众人。
君无极临走前不忘朝凤惊澜这边看了一眼,那一眼似在说什么,可凤惊澜一时没看懂,再去看时,他人已经出了大厅。
一回头,大厅内已经乱做一团。
凤渊大喊着要将公孙氏母子三人赶出来,而公孙氏母女跪在地上,哭的跟泪人似的,要死要活。
她那渣爹在两方夹击之中,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出戏,还真是好不热闹。
凤惊澜目光一闪,视线突然瞥到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慕容晨。
看到自己母亲和姐姐如此狼狈的模样,小小年纪的他却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站着。
凤惊澜突然意识到郑王虽然不在了,但是他身为郑王嫡子,虽说上头还有一个前郑王留下来的世子,暂时继承不了家业,但听说那个世子也是个药罐子,活不了多久,郑王府早晚都是他的。
结果他倒好,好好的王爷不当,却随着母亲改嫁到楚国公府来当拖油瓶。
而且短暂几次接触之中,凤惊澜并没有看到这人眼中有什么不满或者怨恨,是他掩藏的太好,还是说这人是个天然的草包,连耻辱两个字都不知道。
凤惊澜不禁深究起来。
慕容晨很快也察觉到凤惊澜目光,转头看了过来。
凤惊澜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少年人该有的清澈,以及少年人不该有的冷漠疏离,一时间连凤惊澜也看不透他这个人。
两人正僵持着,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大的动静。
凤惊澜抬头看去,就见公孙氏一个刺激,直接撞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