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青宴台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吧!这可是时疫,莫说十二个时辰,就算是一百二十四时辰也未必能够找出法子,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必输无疑了吗?而且时疫可是会传染了,本公子可是堂堂唐家二少爷,前途无量,怎么能死在这等地方!”
端木非烟脸色也不甚好看,她怎么也没想到家主他们会出这种题目,这让她如何能赢?
可她到底是青宴台的人,有些话唐仁可以说,她不能。
“唐公子请慎言!救死扶伤乃是我们医者的指责,非烟相信家主既出了这道题,必然有他的深意在,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说着,端木非烟便投身救治当中。
一下午,端木非烟都在给大陈村的村民诊病看病,赢得了不少美名。
而凤惊澜,直到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才踏着漫天落霞不急不慢的来到落凤坡。
此时端木非烟和唐仁已经忙的眼冒金星,憋了一肚子的火,瞧见她出现,像是终于找到地儿撒了一般,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你这丑女,你莫不是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所以才提前开溜,留我们在这儿忙的累死累活!”
唐仁黑沉着脸,浑身说出去的狼狈,愤怒的瞪着缓缓走来的凤惊澜。
凤惊澜喝了点小酒,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周身的酒气,面对唐仁的怒斥,凤惊澜也不恼,随手将手里的烤鸭和酒丢他怀里。
“逼逼啥,本小姐这不是给你们买晚饭去了?不夜城最好的老张记烤鸭,本小姐可是排了好几个时辰的队。”
此时端木非烟也净了手走了过来,面色不悦的看向喝的东倒西歪的凤惊澜:“医者父母心,倪姑娘心大,还有时间在这儿吃吃喝喝,可我和唐公子却不忍看着大陈村的村民被病痛折磨。”
“是是是,你们善良,你们伟大,只是本小姐倒是想问问你们,这一整天你们都研究出什么了?”凤惊澜打了一个酒嗝,晃晃悠悠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至少我们能减轻病人的痛苦。”
凤惊澜嗤笑一声:“一人一碗麻药能解决的事你们花了一整天也值得骄傲?”
“哪来的无耻村妇,端木神女纡尊降贵,不惧生死,亲自给病人看病熬药,大会儿相信有端木神女在,假以时日大陈村众人必能恢复健康,你这无知村妇若是再敢诋毁端木神女半句,别怪我们不留情!”
“没错没错,端木神女是我们的希望,谁要是敢对端木神女不敬,看老头子不打死她。”
……
周围不少人围了上来,大都是老头和儿童,说来也奇怪,这里病倒的都是一些青壮年,相反的很多老者和儿童都没什么事儿。
“看来你这一下午确实没白忙,只是没忙到正处,光顾着收买人心了。”凤惊澜讥笑的看向端木非烟。
凤惊澜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石头砸了过来,而砸石头的却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此时他黝黑的皮肤上一双眼睛似喷了火似的,愤怒的瞪着凤惊澜这个坏人,
“坏人走开,坏走走开,不准你说神女姐姐的坏话,神女姐姐带来了仙药,阿爹吃了仙药不难过了,很快病就能好了。”
凤惊澜犯不着跟一个孩子计较,只是看着端木非烟的眼神中嘲讽更甚。
“何必做这些掩耳盗铃的事?给了他们的希望,最后再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希望粉碎,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这就是青宴台神女的救人方法?这些百姓无知,你真当所有人都一样吗?你这所谓的神药根本救不了人,甚至于会加快他们的死亡!”
这些无知百姓或许不知道,但凤惊澜清楚的很,端木非烟给这些人的神药根本治不了病,她口口声声的赛牡丹,其实就是罂粟花,在现代谁都听出罂粟花的种子是制作毒品的主要成分,虽然它可以短暂阵痛,但是时间长了那可是会成瘾的。
“你胡说!”
“把她赶出去!”
“把这妖言惑众的妖女赶出村子去!”
……
村民们瞬间激动起来,甚至有不少人抄着扫帚,扛着锄头要攻击凤惊澜。
关键时刻,还是元翊从天而降,击退了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