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怎么能走得这么快啊?王妃又怎么会来得这般凑巧?唉,流年不利啊!
这边,孙青栀一推开房门,便直接就与好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的宁潇对视到了一起。
顿时,孙青栀的嘴角就抽了抽,旋即她便直接露出了一派反派的嘴脸来,“嗤,皇后娘娘?宁潇?就是你勾的我家王爷神魂颠倒,我看你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特别的吗?”
说完,她便毫不犹疑地合上了房门,“你们别进来,我要好好地跟我们的皇后娘娘谈谈心!”
关上了门,她便忙不迭地朝宁潇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你没事吧?亓官瑾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
“我没事,倒是你,还怀着孕,怎么跟过来的?”
宁潇连忙站了起来。
“无碍,我自幼身体就比一般人强健。”
孙青栀笑着说道。
其实宁潇的神识早就注意到孙青栀的身影一直跟在他们的马车后头,这才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等着她来找她。
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快……
就在这时,门外——
“王妃,王妃……”
“你们两个,快去王府通知王爷这边的情况!”
“是!”
一听到这声音,孙青栀便连忙快速地说道,“我在这里应该待不了多久,你有什么法子能联系到你家陛下吗?我一出去就赶忙联系他,只是他中了剧毒,还吐了血,我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顾得上你!”
听她这么说,宁潇直接就冲她露出了个灿烂至极的笑脸来。
“你笑什么?现在情况紧急,你赶紧说啊!”
“不用说。”
“不用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怎么就不用说,再不用说,外头恐怕就要翻天覆地了,我观亓官瑾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难有容人之量,绝不是帝王之才,他坐上那个位置,平民百姓的日子绝对比现在还苦。相比之下,倒是当今圣上比他更堪大任!更别说,你现在还在他手上,以他的性子,你真的讨不了什么好去!”
一听孙青栀这么说,宁潇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哎,我说,青栀姐姐,你这般忧国忧民,怎么不自己当官造福百姓啊?”
“我可是女子!”
孙青栀直接就皱紧了眉头。
“女子又如何?男子是人,女子也是人,为何男子就能科举出仕,在朝为官,治理国家?女子就只能围困在一个小小的后院里,为了与其他女人争夺着丈夫那一点点宠爱,而头破血流,甚至连嫉妒都不被允许?你难道就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宁潇开口蛊惑道。
闻言,孙青栀不可置信地朝宁潇看了过来,随即眸光剧烈地闪动着。
“还有,为何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秦楼楚馆,女子就必须得从一而终,连抛头露面都不被允许,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女子天生就低男子一等?可大家都只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是吗?这到底是为何呢?”
宁潇再次开了口。
“你究竟什么意思?”
孙青栀眉头皱得很紧。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若是给青栀姐姐你一个机会,让你也可以科举出仕,在朝为官,管理百姓,甚至生下的孩子也能跟你一个姓氏,而不必冠夫姓,你愿意吗?”
闻言,孙青栀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
这样的美好她甚至连想都没敢想过,可如今……
但转念一想她们两人现在的遭遇,孙青栀便直接就泄了气,尽管宁潇给她描绘的一切她都很激动也很向往,可她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境地,都已经成了阶下之囚了,还在给她画饼,真是……
“你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管什么用?你没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遭遇吗?连逃都逃不出去……”
她有些无奈道。
闻言,宁潇咬唇就冲她挑了下眉,随即一把就拉开了面前的房门。
“你干什么……啊!”
“来人,犯人要逃……啊!”
“你……啊!”
“啊!”
……
孙青栀目瞪口呆地看着院中那些个强状如牛的男人们在宁潇的拳头下,惨叫不断。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要干什么?
孙青栀脚步虚浮地跟在宁潇的后头,看着她一拳一个小朋友,实在好不轻松!
直到——
院门被人从外头一把踢开,直接就露出当今圣上亓官厉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庞。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