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她轻声喊了下思雨,没见她过来,于是慢慢起身。
这才看清楚原来睡着了,两人竟然把她原来盖的那毯子给拿走了,换上的一张薄被,怪不得热。热得全身都冒汗了,汗津津地有点难受。
“这两丫头,真是。”紫衣嗔怪着说,一把掀开薄被。慢慢地下床,然后抓起外衣穿上。
缓慢打开大门,出去这卧房。看着院中根本没人,她才慢慢地向院中的凉亭处走去。
“呼,舒服多了。”坐在凉亭中,迎面吹来的轻风,让她不由轻吁出声。边打着凉扇,边轻声这样说着。
眼前满院的景色有着些微的萧条。有些花儿已经凋谢,只有那花蕾低着他挂在枝头。
眼前那大片荷花塘倒是她钟爱的风景,可是荷花早已凋谢。有的只是些些微有点衰败的荷叶点缀其中。
好在院中那些盆栽后面的小角落里种种一丛丛的菊花。有红色的,紫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倒是给这些微的秋意增添了种说不出的韵味。
她别的都不爱,惟独对荷花,菊花有着特殊的好感。眼前的景色虽然有点衰败,但她已经的为眼前的盛开的菊花而欣喜。微风吹来,带来些微菊花的芬芳。她不由闭着眼睛,迎风嗅着让她心里舒坦的淡香。
“哟,妹妹也来乘凉呀。这天,可真是热呀。”那知突然一声女人的娇笑声传来,接着一个火红的身影,也进入了那凉亭。
“是你。”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紫衣不由放眼看去,当看到那让她多少有点嫌怨的身影,她闷闷不乐地说。
针锋相对(一)
“不错,是我,妹妹好象不喜欢见到我的样子。可是王爷让我过来的,陪他在书房又闷热又无聊,我就特意出来逛逛,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妹妹你。”来人正是一身红衣的蝶衣。她手中凉扇轻摇,一脸娇媚但有带着浅笑地对她说。
“哦。”紫衣不想和她有深交也不愿得罪她,只是淡淡地应声着,然后依然坐在那里看着眼前不远处的菊花丛。
“怎么了?妹妹有心事?”蝶衣探究的眼神看向她淡淡地笑着问。
“呵呵,我会有什么心事呢。”紫衣本来不想理会她,但人家已经笑颜相迎,无奈只有淡淡地苦笑着搭讪说。
“是呀,妹妹不但得到太皇太后老佛爷的宠爱,如今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被老佛爷谕旨为世子。妹妹这不但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呀。贵人命相呀,那像姐姐我出身就是青楼,这如今母凭子贵,充其量也只能做个王爷侧室。”蝶衣看她明显不想和她攀谈的样子,轻笑了声,然后这样打趣着。
而她的眉宇间显然有着怨恨,甚至毒辣。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那神情明显是挑衅,陷害,毒辣的样子。
“哼。”紫衣听她这样说,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中则暗暗不耻。这女人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招。她只是轻声地哼了声,算是回答,然后依旧看着那旁边的菊丛。
“怎么?妹妹显然对我有意见,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份能做上王爷的侧妃就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了。不过还真的感谢这次妹妹的帮助,要不是妹妹你,恐怕老佛爷根本不会认同我这个侧室的地位。姐姐,我在这里谢过妹妹了。”蝶衣看她根本不理会她的样子,轻笑着,然后这样说。
眉宇间则是说不出的得意,同时还有着嘲讽的意味。
紫衣听她这样说,不由地想起几天前的那晚。睿王爷也是说着这样的话。只是睿王爷慕容宇是明说的,而她则是隐讳地说的。但同样的讽刺,嘲讽的意味居多。
自己根本没做的事,如今被人一再的冤枉。睿王爷她倒不敢怎样顶嘴。但她呢。她虽然不得夫婿睿王爷的宠,但这蝶衣她充其量只是个侧室。
凭什么自己就要巴结,讨好她。她又有何能耐,通过和她两次的交锋,她已经渐渐的了解到。就是自己不去挑衅,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样想着,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屑的看法。
“哦,是吗?妹妹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如果说有能耐,只能说姐姐比较幸运,老天赐给姐姐这天仙般的美貌,凭借这得到王爷的宠爱,由青楼女子一升成为王爷的爱宠。妹妹虽然是正室,但还不得不向姐姐低头认小。姐姐的好运气,这老天当然会再次眷顾姐姐了。”紫衣这样想着,也顿时找到了回应她的法子。
她站起身,淡笑着,半是打趣,则半是讽刺地这样说。然后就不想理会她,就此转身离开。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根本不能深交,自己何必非要这样屈就自己呢。
“你,你给我站住。”蝶衣没想到,她会出口这样嘲讽自己。一时气结,然后跟着起身,走到她身后这样说。
针锋相对(二)
“怎么?”紫衣是站住了脚步,然后看都没看她,淡淡地问。
“你,你。你欺人太甚……”蝶衣气结起来,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半天才这样说。
“哦,是吗?我倒不认为我怎么欺人了。我在这好好的坐着,姐姐故意找气生。”紫衣淡笑着,反问着她。
“你,你就有。你太看不起人了,青楼女子又怎样,难道不配拥有爱情吗?”蝶衣看她悠闲以定的样子,所以的话和借口都难以诉说,想着她说自己的身份。这身份对她完全是个疤,她不想也不愿的就是听人说她的身份。
自己所受的遭遇,和这身份都完全的相同。当年娘是,如今她也是。
她指着她,狠狠地反问着她。
“哦,所以我羡慕姐姐呀。我这出身名门又怎样,还不是遭到王爷的嫌弃,那像姐姐有如此的魅力。这人呀,看来外表美丽确实不一样呀。”紫衣没想到,她会这样。看来真是是,漂亮没脑。
轻笑着,她再次出口讥讽着她。原本看她的样子,聪慧有心计,却原来只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也许只有他慕容宇才中意这样的女人吧?
“你,我警告你。袁紫衣,别以为太皇太后老佛爷宠着你,就这样张狂。睿王爷对我是真心实意,那像你,充其量只是得到家族的赐婚得到了好运。别认为自己出身名门,就多么的高贵。”蝶衣看紫衣和她这样针锋相对的样子,气愤地指着紫衣的鼻子这样说。
她真的没想到,这女人说起话来,竟然这么的尖酸刻薄。也是,有什么样的女人就会教出怎样的女人来。
“恩,是,姐姐提醒的是。我出身名门又怎样,还不是个下堂妻。我也知道睿王爷对你是真心实意,那像我。除了得到他的怨怒就是仇视。所以姐姐,你要好好把握呀,毕竟像睿王爷这样出色的人物可是难以遇到的。现在你又有了身孕,可真是可喜可贺,妹妹还没向你道喜呢。恭喜姐姐了。”紫衣听她这样说,神态有些黯然。
但她还是不认输地这样向她说着,表面上说是道喜,而话语间明显有着讽刺,嘲笑的意味。
“你,你……”蝶衣没想到,她和以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她的神态虽然有点黯然,但那语句中却句句暗藏玄机。嘲讽奚落的意味居多。
“姐姐,平时不是能说会道吗?怎么现在老是你呀,我呀的呀。呵呵……”紫衣看眼前气的咬牙切齿的佳人,那生气的样子,让她的绝美的容貌有着说不出的狰狞怨恨。
看着她气愤的样子,她轻笑这样打趣着说。
“你,依仗老佛爷的宠爱竟然这样挑衅我,好呀。来人,”蝶衣看她轻笑的样子,脑中被愤怒充斥着。她愤恨地嚷嚷着,然后就想让身后的下人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