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他心中根本没有怀疑过，也没在乎过紫衣的身份。可是皇奶奶这样说，意味着什么，难道蝶衣接近自己真的是别有用心吗？

老人的明智（三）

“我看你枉有一世英明。没想到，如今却依然难逃美人关。她是个孤女不错，但最近我让人调查，她跟一个当地的夫人来往一直都很密切。这些你知道吗？”老人，看他一脸迟疑痴情的样子，摇了摇头向他这样冷笑着说。

想了下，再次问着他。

“我，她和一位夫人来往密切。这些孙儿倒真没主意过。孙儿只是忙与国事，这些琐事……这和她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睿王爷听老人这样问，这次内心中开始嘀咕着。

说真的，他对蝶衣了解的也就这些。她出身青楼，是个孤儿。当时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和她相识时，她就是这样介绍自己的。说爹娘都是外地的，领她来京城探望亲戚时，却生病病死。先是她爹，她娘带她投靠舅舅家。却那知娘身体弱没多久也去了，就留下她一个人。她是被自己的亲舅舅给卖到青楼的。

难道她隐瞒着自己什么吗？听皇奶奶这样说，于是他才开始回想起和蝶衣的相处。

他很少问过她，而她也没有向他说明什么。倒是她身边的小丫头说，她从小就由老夫人收养都是跟着小姐。这样想着，他的怀疑和疑虑更深了。

试问她舅舅既然卖了她，又怎么会给她找个丫头伺候呢。那丫头他怎么不卖呢？这其中的疑问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对她真的了解得不多。

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蝶衣隐瞒他，迟疑了下，还是反问着。

“可有关系了。那夫人叫韩小曼，曾是江南名优。而蝶衣也姓韩，她们之间来往密切，这些你可曾想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吗？而蝶衣也说她曾经来自江南。”老人依然一脸平静地说着。

“韩小曼，韩蝶衣。这，难道那夫人是她的亲戚，或者……”睿王爷听老人这样说，更是难以置信。他喃喃地念着两人的姓名，同时这样猜测着。

当想到自己认为的想法时，不由地停顿住了。

“她们其实就是母女关系。”老人家看到他明显大受打击的样子，冷冷地开了口。

“什么？母女关系？这，这，……这可能吗？”睿王爷明显不相信的样子，脚下一个踉跄然后喃喃说。

“不错，她们确实是母女。我开始只是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来派人去了江南一趟。她们确实是母女。那韩小曼的女儿名字就是韩蝶衣。试问一个京城比较有名誉的夫人，她家里有钱又有仆人随从的，却让自己女儿投身青楼，这里面不是有什么阴谋，别人根本难以相信。而且从跟踪的人来说，她们母女的感情很好，这试问那个母亲会让自己女儿栖身青楼呢？”老人看着他明显不相信的样子，点点头，再次这样说。

“这，这，难道蝶衣在骗我？这，不可能，不可能……”睿王爷喃喃说着，失魂落魄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喃喃说着。同时头也不相信的不停的摇晃着。

“不可能？你看看这个，秋菊给他。至于她有什么目的和用心，这些就只要她自己知道了。还有，紫衣不管怎样，她都是慕容宇的王妃。她肚中的骨肉是咱慕容家的血脉。你要善待她。以后做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到底她两孰轻孰重自己有个权衡。”老人看他完全不相信的样，冷声说着。同时向身边的丫头这样吩咐着。

秋菊听到老人的吩咐，忙从衣袖中掏出个一张纸递给他。老人冷声地再次嘱咐着，然后静坐在那里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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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明智（四）

慕容宇颤抖着手，慢慢打开那张纸。当看清楚那上面的字时，再也无法冷静下去。

蝶衣真的在骗他，她有娘亲的。而且她娘亲还是京城中一位鼎鼎大名，乐善好施的夫人。

想着皇奶奶说的话，那句句话，字字都像是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的心。

对紫衣如今听到老人这样说，他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愧疚和亏欠。不管她有没有在皇奶奶跟前施心计，但在他跟前，她真的没有骗他。她也根本没哪个心计和机会骗自己。

想着上次他对她的毒打，他当时看到蝶衣那躲闪的眼神就没来由地相信她。只是气不过她那丫头的嘴硬，所以才向她出重手。

后来给她送药又是那样的态度。还有上次老佛爷来时，紫衣身上的伤。当时他真的以为她是故意的，直到那大夫挽起她的裙摆，看到她腿上的些微还在渗血的血痕，他才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了她。

可是那倔强的女人，从来对他就是这样。开始的平淡，淡然，到现在的对峙。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就像这次他说真的，只是听丫头说，一听到和紫衣有关。心中的无名怒火就突然难以遏制。他的本意只是想问明情况，可她却是那样的态度。

冷淡高傲，甚至倔强，这些让他顿时失去了理智，两人是越吵越糟，结果就让他发怒的想掐死她而后快。

他生平最讨厌人欺骗自己，如今听老人这样说。不管蝶衣是否真的是真心对自己，可她这样的隐瞒欺骗对他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打击。

她有娘亲，可她为什么要说她娘亲已经死了呢？而她爹呢？怎么从来都没听她说过？她这样欺骗自己，进入王府又是为了什么？

他甚至有点怀疑，她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为何？

难道是为了得到他的爱慕和垂青？还是他睿王妃的身份，也或者是别有用心。这些不由得他脑子在深深地思索着，想着各样的念头。

“她这么隐瞒我到底为什么？”拿着那纸，他不由喃喃地说。

“这些就只有你自己明白了。是否真心也只有你自己明白，自己可以感受得了。”老人看他明显身受打击的样子，淡笑着这样说着。

其实早在他向自己说要封蝶衣为妃的时候，她就已经让人偷偷调查她的身份了，只是那时候一直没结果，现在这个结果出来了。

本来她是不想拿出这张证据，打击他，但如今他不但要掐死紫衣，甚至还为了蝶衣说要休了紫衣，老人是被他逼得只能拿出证据给他看，让他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反对蝶衣。

“难道她是为了权势和地位，或者别的？”睿王爷不理会奶奶的话，兀自还在这样的猜测着。

“也许她是真心，这些情况只有你自己可以了解感受得了。宇儿，不是奶奶说你，其实你早就该明白知晓了。就是你被她的美貌给迷惑，根本难以多想。而且对紫衣还这样有成见。如果蝶衣是真心的，我也可以接受她，但是紫衣孩子的身份必须确立。因为我不想自己的孙儿受到点滴的欺骗，伤害。也更不想你的府上整天闹的不安宁。”老人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劝说着。然后微微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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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的请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