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栀让计程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付了钱之后自己往里走。
小区门口的保安看见她,喊了她一声程小姐,她点了点头。
已经是夜晚了,微风习习,吹得树都沙沙作响,带着点儿刚入秋的凉意,她今天随手拿起来穿的一条白色裙子,还是薄了些。
打开家门的时候,她还在想里面别有什么恶心的画面。
怕什么来什么,一走进便看到家里灯火通明,程光和赵羽夏在客厅的沙发里接吻,赵羽夏穿着桑蚕丝的纯色睡裙,胸前两颗凸起被柔软的布料衬得若隐若现,跨坐在程光身上,裙子被程光撩到大腿,一双粗糙的大手正在往里面裙子里面伸,赵羽夏用尖锐的声音娇喘,呻吟着。
他们两个没注意到她回来了。
程念栀直接抬起手把家里所有灯光的总闸全部拉了,家里突然一片黑暗。
在他们两个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的惊乱之际,程念栀快步走到二楼,尽自己的房间把门一锁。
总闸拉了,她也开不了灯,乌漆麻黑的在柜子里摸到一盒蜡烛香薰点上,沁人的香气和摇晃的烛火同时出现在着屋子里。
她深吸一口气,这个香薰是香草味道的,才稍微平静下来,看了一眼手机,一个并没有存的号码的未接来电。
把手机关机,套上睡衣,走到浴室里,黑灯瞎火的洗漱完之后,躺到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闭上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左边的床往下陷了一些,然后就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出现在自己周围的空气里,一双手臂把自己圈住,揽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她用手想推开,可不爱运动的她和常年健身的程思聘的力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他纹丝不动。
“我把门锁了的。”她用力咬了一口那个人圈住她的手臂,留下一排牙印。
“前几天专门学的开锁,什么防盗门都能开。”程思聘瞥了一眼她。
“怎么,程总是想转行当开锁匠还是想夜闯寡妇村。”她冷哼。
程思聘被她的话气笑了,一巴掌拍在她滑嫩的屁股上,清脆的一声在房间里响起。
“有人成天把我锁在门外。”
“那你就别进来,在自己房间或者呆在公司里睡。”
“小姑娘不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哭鼻子了。”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她的头发。
程思聘一手把她带大,对她那点儿小女生脾气了如指掌。一边把你一个劲儿往外推,一边暗搓搓的盼着你来哄她,不然就委屈到不行。
他捏捏小作精的腰,“今天怎么了?”
程念栀纤细的腰肢被他弄得痒痒的,扭了扭,把眼睛闭起来,“你说怎么了。”
程思聘的唇凉凉的,俯头吻在她闭着的眼睛上,感觉有点儿咸的,肯定刚刚一个人在被子里掉眼泪,“哥哥帮你洗洗眼睛。”
程思聘知道,以前的心理阴影让她一遇到这种事情就害怕,和他生气斗嘴稍微能缓解一下心里的恐慌,所以他也一直顺着她来。
把他锁在门外他就去学开锁。
自己一个人跑出家门,他就去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找她一个晚上,但她最有可能在公交站26号站台的牌子下坐着。
把气出在自己身上,总比一个人难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