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随的礼是一百文钱。
也许这钱不多,但在村里而言,这一百文钱,也着实不少了。
大伙儿的关系,也就是极为普通的邻里乡亲,用不着随大礼。
两姐妹一大清早起身之后,便换了身素色些的衣衫。
无可奈何,两姐妹的容貌生的越发秀丽,若是颜色穿的鲜了些,只怕会盖过主角去。
酒席是在正午开餐,是以她们待巳时中旬才出发。
才入陈家门,便见得陈家院子里酒席摆满院子,帮忙的、聊天的、使得整个院子热闹非凡。
“媳妇!”
好月还未将院子环扫完,木头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今日得他换了一身喜庆的赤红色小袄子,脸上挂着一副如往常一般傻傻的笑容。
自从好月入住新院子之后,木头便再也未曾见过她了。
“我就知晓你会来的!所以我在这儿等你!”木头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糖撒在了好月手里,“这是我方才从二姐房里抓的,特意给你留的哩,媳妇,你吃!”
瞧着他那笑得傻傻的模样,好月心头一软,“嗯,我装怀里,拿回去了再吃!”
木头偏头,显然不懂她为何要拿回去吃,“为什么呀?”
好月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因为等下便要吃宴席了,吃饭之前,是不能吃糖的!”
“是么?”木头将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而后再若有其事的缓缓点头,“似乎爹爹也是这么说的,那好罢,你将糖收着罢,回家再吃!”
说着,又似想起了什么一番,“媳妇,我还有许多的糖果糕点呢,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吃!”
话罢,伸手便要去拉好月的手。
如今大庭广众人眸众多,好月不着痕迹的错开他的手,再反手轻轻敲了他一个爆栗。
压低声音,“我不是与你说过,人前不能如此喊么?你怎的又不乖呢?”
这些村人最是爱传风言风语,若是将她与木头的事说的有声有色,只怕刘氏要气昏的。
敲在头上并不疼痛,木头朝着她轻吐着舌头,“知晓了,那媳——”
妇字还未喊出来,便见得好月瞪大了一双眸子看他,并长“嗯?”了一声。
木头的表情立时有些委屈,瘪着嘴有些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好月,再道,“我带你去我房里吃零嘴儿!”
“不用了!”好月总觉得木头十分可爱,她看了一眼身后一直不语的安月,再道,“我还有事,等会子再来找你玩儿!”
木头遭到拒绝,显然不开心了,瘪嘴嘴的表情特别委屈。
“好月坏,好月说找我玩儿的,没来找我!”
好月搬新院时,也跟他说有空便来找他玩儿,他便日日来在院子门口等着好月,一等,等到现在才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