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了!”男子紧了紧手中的书,“这些日子,不知好月妹妹你是在躲着我,还是一直忙活得早出晚归!”
“躲你?”好月一脸的不知所以,“表兄这是何意?我躲你做甚?为何?”
“那日……在北街之事……”陆子旭抿了抿唇,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背影正好将好月的身躯遮住,让起隐藏在了他的阴影当中。
“我只是觉着……有些自责罢了……十年前处处要让人保护的妹妹,如今却有如此本事……我这做哥哥的、很是惭愧,也不知晓日后、还能如何护卫你!”
听着陆子旭说完这些,好月倏地笑了,“我如何需要你的护卫?女子本就该要有自保的能力,再且、你也说的是十年前,十年前我才四岁罢,那时候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鼻涕虫孩儿罢了,哪儿知晓什么?
我如今年岁十四了,人总会长大,长大之后又怎会同儿时一样了?”
说着,便又替自己与他各倒了一杯茶,“列如表哥,儿时也是个调皮捣蛋爱玩闹的,如今还是不是一板一眼的,做了个标准的读书人?”
她这些日子可没少听大刘氏说这表格儿时与刘君子的两舅甥的捣蛋事儿。
那时的少年明明如此调皮捣蛋,如今一言一行却全然是一个读书人的模样。
陆子旭闻言,一时间将时有些哑口,“我……你说的对,人总会长大……你莫将前些日子的事儿放心上,今后为兄定不会如此失态了!”
他最是介怀的是,那日自己险些被人打,还是好月将其从人手上救下来的,这于陆子旭而言,真真是面子难以放下。
“坐!”傲月又抿了一口茶,再将他的茶放在了他的面前,“听我娘说,姑父是个捕快,身手是个不错的,可你怎的会连打架都不会?”
“我……”陆子旭坐定,听着好月提起自己的爹,一张脸上便变了变。
“我为何非要做他会的?”
“唔?”好月眉头一挑。
若是往常,陆子旭是决计不会说此事的,可如今瞧着对面这个小姑娘,她那双眸子比天上的星辰似是都要璀璨一些,在她的面前,又仿似事事都逃不过她那双动人的眼睛一般。
想了想,便也将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通。
“我爹与我娘的感情,自来便不和,前些年,打我爹坐上了平县得捕头之后,便开始寻花问柳,在外头又养了一房外室。
自打那时起,爹与我娘便日日吵架,见面便吵,本以为养在外头便也罢了,不成想,我爹却还给带回了家!”
好月显然没想着他会说这些,一双眸子不禁又眨了眨。
陆子旭看了她一眼,继续道,“那女人比娘要年轻,身段要好,可我是知晓娘如何将我们三姐弟如何拉扯大得,我没有爷奶,爹又觉着自己是个捕快,整日除了衙门衙门,便从未管过家里的任何事计。
如今倒好,却直接将那外室给领入了家门来。
回外婆家暂住一段时日,也是我提出来的,我想着,待我中了举,便给娘与妹妹过好的生活!”
说着,他却将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了好月,一字一句道,“我知晓这些是家丑,不可外扬,可好月,我告之你这些,只想让你知晓,你与姨母生活虽苦,日子虽艰难,但咱们也过的并不好,你爹不是人,但好歹姨母还有你们三个好儿女。
可我娘却更惨些,我大姐看不起她,嫌她丢人,我三妹在当地没人敢娶,说是丧夫命,别瞧我是个秀才,可挂着秀才名声的,在平县哪儿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