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来了,带来了一封五爷的书信以及一封北冥夜得书信。
在苏南见着好月那一刻,仔细瞧着她毫发无损,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好月将其招待在了营账之内,又仔细问了如今扬州的情况如何。
苏南一路赶来已是十分口渴,喝了一口茶水润了嗓子后,这才说起了情况来。
“自打收到你寄回去的书信之后,刘姨担忧的寝食难安,总觉着你本领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安邦再有宏愿也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这军营当中说不定会受什么欺辱……五爷本是想按照计划,先离开扬州,奈何刘姨无论如何都不肯,非要等你二人回来才走……
如此,五爷也无法子,只得先顺了刘姨的意思,暂时留在扬州城了!本来刘姨想来军营瞧瞧你们二姐弟情况的,但这一路来显然十分不太平,且她也是个女子,进不得军营,我便只能先来了!”
说着,苏南又道,“你且先看信罢,五爷同北冥夜都给你写信了!”
“北冥夜……”一说起这三个字,好月脑子当中便闪过了那个桀骜不羁的男子,当下又忍不住小心翼翼朝苏南问道,“他,不曾生气罢?”
那日走的实在太过匆忙,且北冥夜又没在五爷府中,她便算想寻他告之此事也是来不及的,只好先同着小五走了。
苏南也是头回见着好月有如此怂的一面!当下只呵笑着说了一声,“你猜!”
道出这二字之后,再不多理好月,只同小五与安邦说话去了。
好月白了一眼,拿起桌上的杯盏便朝他仍了过去。
苏南反应极快,就诶在了手中之后,朝好月笑的一脸无害。
再无多的心思同他玩闹,好月将信封打开了来,先看的是五爷所写的信。
五爷的字迹刚劲有力,十分优雅。
【勿要担忧,扬州之事一切有我,照顾好自己!】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好月心头莫名的酸涩……五爷,这个亦父亦友的人,在这三年当中,帮助她的事儿可还少么?
若说好月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是谁,那无疑是五爷莫属了。
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积了什么德,能得五爷如此青睐,如此周顾有加。
那一刻的她是真的忍不住将要掉下眼泪来,可毕竟安邦、小五与苏南都在场,她又如何能如此煽情呢。
将五爷的信小心翼翼折叠了起来,而后又放入了信封当中,每一步都显得十分小心,生怕将其弄坏一般。
随之被打开的, 则是北冥夜得信。
【你这黑心的丫头,当真是胆儿肥了,竟敢背着爷偷偷的入什么军营,军营当中无女子,我家夫人生的如此端庄秀丽,闭月羞花的,倘若被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看上了可如何是好?且等着,待爷将手中之事处理妥当,定要来剪剪你身边所盛开了的桃花!】
相比起五爷的优雅字迹,北冥的自己显然要显得潇洒了许多,连带着格局都显得不束任何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