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心头微涩的同时,目光清清淡淡落在了这个该流放三千里的肖一身上。
他带兵多年,又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威压日盛。
如今如有实质的一眼,立刻让每次献殷勤都被啪啪啪打脸肖一浑身一抖,有了尿意。
情商废废的他看出来江江的失神,主子的狠厉之意,本着动物生存本能,飞速溜走,并且决定把自己流放三千里!
房间里没有了该弄死的碍眼物,肖震放下筷子试探着把还在发呆的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是不是吓到了,别怕,有我。
肖一说的吓人,可他向来大嘴巴,你要是担心我现在就带擅长骨科的大夫去给卢如松诊治。别担心了!”
吓到,她吗?宝贝你怎么会这么单纯!
恋爱经验虽多,却并不分数优秀的江江,还不太懂对肖震这种大男人来说待女人的原则。
他们一旦对一个女人动心后,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就娇贵得风吹下都受不住,大一声都不能,是需要自己呵护备至成小公举的。
所以江江疑惑了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轻声道。
“要不是我就要大婚,真该去看看他啊。
表哥现在一定很痛苦,公主一定很伤心,但还愿意生生世世相守吧,毕竟誓言犹在耳边。
我们大婚后,就去看看他们吧!也该关心一下,毕竟是亲戚啊!
好可惜的一对金童玉女啊,可惜,可惜!”
绝对不是错觉,肖震能从江江此刻故意的哀凄样,还有特善良语气里,听出一种很欢脱的幸灾乐祸来。
心念一动的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被怀中人喂过来的一勺鲜美芙蓉蒸蛋,还有那甜甜的肖大哥,趁热吃啊,所迷惑。
进而把卢如松,公主,肖一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落霞湖方圆十里密植柳树,在浓重的晨雾下开起来缥缈又苍茫。
肖震在湖边点将台耍完一套长|枪后,静立原地,听属下肖七汇报。
“那匹马被宫门守卫一刀断头,之后乱哄哄也没有人顾得去查看,如今,一切都了无痕迹了。
尤其,公主的随性一扔,更是没有人会往别的地方猜想。
眼下,满京都的人都在传他们夫妇失了德行道义,受了天罚。”
嗯。望着床头了迷雾的晨光,肖震淡淡应了句。
作为忠心手下的肖七犹豫了好久,才试探的问出。
“将军,您是怕崔姑娘不高兴才把这事掩成天意的吗?
就算她对卢如松有亲情在,可是我们以后处置公主怎么也不让她知晓,毕竟是您的心意!”
呵!为什么不说,等你心里有那么一个人你就会懂了,现在说了也是无用。
就如眼前晓雾障朝晖下,花非花,雾非雾。
沉默好一会,肖震还是解释了句。
“我是沙场将军,手下不知道经了多少鲜血和人命,早就神厌鬼弃,无所顾惜了。但崔姑娘身子弱很多事受不得。
我也不想她受,哪怕只是心头午夜梦回的惶惶。”
没想到将军会如此情深的肖七在浓雾中震惊了。
为了她被神鬼护佑,一生心头坦然,所以一切恶行都自己一肩挑起吗?
将军果然是男儿好汉!
“将军果然英雄。”
跟江江面貌三分相似的崔晏淡笑的迎上前,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这个自己的利益同盟,即将的妹夫。
今天为迎他,肖震没有戎装,只一身箭袖月白长衫,黑色高靴,腰间一柄装饰作用更大的三尺长剑。
可他带兵久了,就算做雅士打扮,身上凌厉气势依然。
听未来大兄如此夸耀,淡然一笑,拱手迎上。
……
……
午饭,晚饭都在书房共用后,崔晏终于说道了自家妹妹的婚事安排。
“夏日节素来是全民欢腾庆祝的大日子,你们就在那天大婚。
第二日清早我们就起事,正好把郑家来京都过节的一网打尽。”
早就做好谋划的崔晏手在地图上点了点。
肖震肃然神色:“我想把婚期延后。”
知道他是不想拖累妹妹,崔晏愣了下不以为然道。
“你该知道小妹不是那种躲祸的人,真为了她我们拼尽全力成功就是了。妇孺们跟丈夫共患难也是应当。”
别说自己的妹妹,就是妻子,女儿大家长崔晏也是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