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轻轻的拍了他一下,“王爷,您怎可这般玩笑,吓死我了!”
崇睿将子衿抓过来,抱在怀里说,“我是认真的。”
子衿看着崇睿,忽然觉得,上天竟会如此优待她,原本以为被太子那般对待之后,她是再也没有资格谈幸福的,可是崇睿不但让她幸福了,还如此在意她。
她只觉得心里泛起一丝一丝的甜意,慢慢的,竟变成满心的甜,甜到她都觉得要溢出来。
子衿主动圈住崇睿的脖子,试探一般的,轻轻的在崇睿脸颊上亲了一口,“王爷,我与林公子交往,只是因为他是个机关奇才。”
子衿讨好的亲吻,让崇睿的脸色稍齐,他挑着眉说,“本王是那种小气的人么?”
呃!
子衿竟无言以对!
“走吧,去见见那位机关奇才!”崇睿伸手,让子衿拉住,子衿很喜欢崇睿的手,他的手很厚实很温暖,包裹住她的手时,子衿觉得格外安心。
临出门前,子衿伸手去拿她白色貂绒披风,崇睿却将她拦了下来,“唐宝,拿进来。”
子衿循声看去,只见唐宝公公捧着一个托盘,托盘弓起了很大一片,可是上面却用一块红色的绸子盖着,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是披风么?”子衿看向崇睿,眼里有柔情万千。
“呵呵呵,王妃,这是王爷与郭将军在军营猎到的水貂皮制成的,足足用了二十只貂,您看看可还喜欢?”唐宝笑呵呵的将那件放在托盘里的披风送到子衿面前。
水貂皮被处理得很好,整体被染成了红色,即便没有灯光照耀,也泛着暖暖融融的幽光,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子衿深受感动,睁着水盈盈的大眼睛看崇睿,崇睿淡然勾唇,将披风仔细的给子衿系上,崇睿果然没有看错,红衣果然能衬得子衿肌肤赛雪,他想,“新婚日未能见她最美的样子,今夜,定诳她穿上嫁衣……”
光是这般想着,崇睿便有些沉醉!
子衿不知崇睿心猿意马,只觉那貂皮披风披在身上,浑身暖融融的,她的眼里氤氲出一抹水雾,柔声问,“王爷是何时准备的?”
崇睿扬眉,睨了子衿一眼,“穿着暖和便是,管那么多?”
这人真是……
上一秒还温情脉脉,下一秒便冷若冰霜。
子衿有片刻黯然,唐宝见状,只觉替他家王爷着急,这般不解风情,难怪成亲三年才能一亲芳泽。
唐宝见崇睿先一步跨过门槛,笑呵呵的对子衿说,“王爷这是害羞了,他与王妃吵架后,心里苦闷,便日日去找郭将军打架,那郭将军被打得怕了,便怂恿王爷去抓水貂,两人在山里整整守了五日才猎到这么些水貂,王爷当时可想都没想,便让奴才带着这些貂皮去找了玲珑姑娘……”
崇睿拎着一把红伞走在前面,见子衿没跟上来,回头去看,便见唐宝与子衿笑嘻嘻的说起他抓水貂的经过,崇睿老脸一热,拧眉沉声道,“多嘴,去找何管家,自扣半个月俸禄。”
唐宝呵呵笑,“诺!”
言罢便去找何管家了。
子衿心里甜丝丝的,见崇睿别扭的转身离去,子衿快步上前,走上前去握住崇睿的手,“谢谢王爷!”
天空飘着小雪,崇睿见她赶上来,便就着两人交握的手撑开伞,淡淡的说,“可想好如何报答?”
子衿不解,可心中欢喜的她,也没想到崇睿问此话是何意,便微笑着说。“王爷想要什么?子衿再给王爷制几套新衣可好?”
崇睿的眸色愈发幽暗,将子衿的素手往腋下一放,凉声说,“我已然想好了,你等着报答便是。”
“好!”子衿柔顺点头。
崇睿身量高大,他刻意仰头,子衿也看他不见,只见崇睿看着伞上的梅花图案,奸计得逞般的勾唇一笑。
两人从风雪深处走来,红的热烈,黑的沉稳,雪花在他们眼前飘落,远处的人听不真切他们说话的内容,可是两人一低头一抬首间的相视一笑,浓情蜜意,堪称一对璧人。
羡煞旁人!
而那个旁人,手捧着热茶,眸色一闪,便扬起一抹笑容,“看来在下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小娘子这般模样,哪里像是中毒颇深的样子?”
林修竹直呼子衿为小娘子,这让崇睿甚是不悦,可他在外人面前,素来沉稳。心里必然也知道林修竹是故意气他,他索性笑着拉着子衿的手走到会客厅。
“睿王殿下,气色甚好啊?”林修竹起身,对崇睿躬身行礼。
“托先生的福,我夫妻二人,大难不死,将来自是恩爱非凡,子衿,你说对么?”崇睿挑眉,柔声问道。
子衿汗颜,可此时她若不顺着崇睿,只怕以他的性子,又不知要如何找着法子收拾她,想到崇睿那些,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手段,她便又羞又气。
“是,我与王爷此次为死于奸人之手,日后定然会洪福齐天,只是有劳林公子挂念!”子衿顺着崇睿的意思,表现了与崇睿夫妻情深的样子。
林修竹勾唇,“想不到睿王殿下竟如此小气,处处防着在下何宜?”
“先生此言差矣,我夫妻二人大难不死,自然情深意笃。先生若是觉得酸,大可以去寻个娘子,也酸一酸本王!”崇睿拉子衿坐下,然后接着说,“不过,公子需要本王帮忙么?”
“哈哈哈,王爷倒是个真性情,在下林修竹,见过王爷!”那林修竹忽然收起顽劣的心态,正式的与崇睿见礼。
崇睿见他庄重,也敛袖起身,拱手与他见礼,“久仰林公子大名,内子对公子的机关术素来夸赞,有机会,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上一刻还剑拔弩张,下一刻却彬彬有礼,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子衿竟觉得男人的心思,反而最是难懂。
“王妃谬赞,在下不过喜欢瞎摆弄,让王爷见笑了!”林修竹竟然一而再的谦虚起来。
崇睿淡然一笑,“本王是个武将,对机关是甚是热爱,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既是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林修竹一番客气之后,也不在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