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岂止蓝颜亦可为……
“尊上……”上官锐颤颤巍巍地又喊额一声,感受到主人投射过来的死亡视线,整个人一抖,简直要命!!
“修真界最近……有点乱,关于您和尊后的消息,传的有点疯,您看……”他哆哆嗦嗦才在那高压的视线下将事情禀报完,觉得自己简直是在鬼门关溜达回来,以前是君王不早朝,现在……人是在这了,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啊摔!!
感受着下面人各样的情绪和夜无殇犯蠢的样子,白旭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事情会变成这样,还要从他刚回来说起。
那个时候,夜无殇对他是寸步不离,甚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压根没有让他下过床,平时的政务全部堆在一边,有一些急需处理的都会让人搬到寝宫里,务必要保证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白旭,一伸手就能碰到他,才会安安心心处理事务。
但即使这样,他也时常会把处理到一半的政务甩到一边,凑到白旭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抱抱他,或者偷个吻,才能继续批阅下去。
白旭曾经对这样近乎监视一样的行为感觉有点窒息,但是当他提出想要有片刻私人时间的时候,却被夜无殇做地又在床上躺了七天!
“师兄,我觉得我得了一种病,而你就是那唯一的药,我必须确保时时刻刻能看到你,触摸到你,这样我才能感觉我是活着的,所以师兄,别嫌我烦,你恼了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赶我走,离开了你,我活不下去的……”他如是说道。
白旭虽然愧疚于那将近二百多年的等待和绝望,所以对他格外包容,可是人到底还是需要一定属于自己的时间的,就像这样,近乎连体婴儿一般被完全绑定,一天两天可以,可是十年二十年呢?
更何况以他们的情况,起码会在一起成千上万年,若都是这样,他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崩溃,到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再度伤了这个人的心。
所以他苦口婆心,近乎赌咒发誓地让夜无殇重新回到自己的大殿上独自处理公务,作为魔尊,他每天要做的事也不少,哪怕只有一时半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魔域迎来了史上最奇葩的魔尊,看似淡定地听下面的人报告,但是还没到一刻钟,就会脸色大变,坐立不安,然后径直甩袖离去,看得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他。
但是夜无殇只是回到寝宫,看到那个人还好好地呆在那里,才能安下心来,重新回去处理政务,就这样周而复始,所有人都慢慢淡定了,事件中心的两位主角却愈发焦躁。
白旭是感觉一阵绝望,如果他还是这般,一时半刻都离不开自己的话,那那所谓的独立又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而夜无殇则是愈发暴躁,不能一抬头就看到师兄,这让他总有一种惶恐,师兄又离开了,抛下他一个人……
这样难以言喻地痛苦折磨着他,让他最终决定,把白旭也带到大殿,只要确保自己能看到他,确保他还没有离开,那在哪,都无所谓了。
只是把自己的恋人也带来参加会议,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众人看白旭的目光愈发奇怪,除了一些从一开始就跟随他的部下,其余人也总是好奇,这样一个男子,到底是如何把他们英明神武的尊上迷成那个样子的?
注意到属下的视线,夜无殇愈发阴冷,他不喜欢有任何人觊觎师兄,可是又不想离开他,怎么办?
于是在一些人的建议下,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既能时刻关注到那人,又能独占他,似乎很美好,可是却忽略了白旭的心思和想法。
看着夜无殇愈发成熟冷硬的面孔,白旭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当年实在是没给这人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只是像这样发展下去,这人总有一天会走入一个歧途,他似乎总是没办法给人安全感,是不是因为他做的还是不够多?
如果是这样,那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多做些改变,也是应该的。
这天,夜无殇被白旭近乎强硬地要求独自去处理政务,并且言明,若是敢中途跑回来,那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
从未有过的惶恐席卷心头,夜无殇的心逐渐冷了下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如冰雪凝结的男人,眼眸逐渐发红,囚禁他,狠狠占有他,让他没办法再离开你!
可是对上那双充满坚决的眸子,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对于这个人,他栽地彻底,哪怕知道他要自己心口插刀子,他也只会微笑着把胸膛送上去,并温柔地提醒他当心划到手。
他爱得如此深沉又卑微,却还是得不到这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