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林蕴初向着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走去,他正好可以锁住他。
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之后,李子洋的体力也恢复的多了些,便开始搜索白星尔的踪迹。
他分析的出来她不可能离开这间屋子,于是就从三楼的房间开始,一个个的找。
当他搜查到二楼,进入这个有壁炉的房间时,他停住了脚步。
这房子里所有的房间,基本都是一目了然,除了自带卫生间或里间的以外,就要数这个壁炉了。
李子洋笑了笑,笃定白星尔会藏在里面。
“你知道吗?”他慢慢走过去,“我在做这件衣服的时候,我就在想得是多美的女人才配穿上它?直到我看见了你。”
说完,他站在了壁炉前。
“我说过,艺术的背后需要牺牲和心血,就像我父母一样,为了达成的自己的追求,孜孜不倦。可是,既然他们的努力不被世人认可,那么我作为儿子,就该来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
话音一落,李子洋把脑袋探进了烟囱里,并冲着上面露出一了邪佞无比的阴森笑容。
可是,烟囱里什么也没有。
……
白星尔被林蕴初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牢牢锁住她的腰,就像是最牢靠的防线,把她包围在安全范围之内。
林蕴初将暗门虚掩着,听着下面的动静,知道李子洋离开了那个房间以后,他慢慢松开了白星尔的嘴巴。
现在,他踏实了。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让她出事。
白星尔软在他的怀里,真想在此刻睡过去,可却依旧是控制不住的抬头望向他,用微弱不已的声音唤了声:“四叔。”
林蕴初蹙眉,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一旁的沙发,将她安置。接着就脱下了大衣,然后坐在她身旁,让她靠着自己肩膀,并且给她盖上了大衣。
“没事了。”他拥着她说,“很快就会有人来就我们,我带你离开这里。”
白星尔稍稍转身,想要深入的扎进他的怀里,林蕴初见状,将用双手将她圈住,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问。
林蕴初并不想在这时候多解释什么,只要能找到她,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想刚才的情况,简直就是千钧一发。
他找到了空心的那面墙,正想用武力破坏它的时候,就听到了墙面里面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林蕴初把耳朵贴过去仔细聆听,也就这此时,他发现了墙面上有个暗扣,伪装在壁纸的花纹里,很难发现。
他推了一下暗扣,然后扣住它凸出来的地方,打开了暗门。
立刻低头看去,他正好看到白星尔正在吃力的维持着,想要自己可以躲在烟囱里。
林蕴初刚要出声喊她,就听见了李子洋的说话声。
白星尔吓得差一点就滑下去了,可这时却听见上面发出声响,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林蕴初对她伸出了手……
“是我没保护好你。”林蕴初自责道,“你受苦了。”
白星尔微微摇头,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开,“我们现在被困住了是不是?我会拖累你的。”
“说什么傻话?”林蕴初皱眉道,“我们会一起离开的。”
“那人是个疯子,谁都不会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白星尔担心的说。
林蕴初没有接话,心里却十分肯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与其带着白星尔和李子洋发生正面冲突,不如在这里静候救援。
“咳咳!咳咳咳!”白星尔忽然咳嗽起来,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林蕴初马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现有发烧的迹象,不过她是被迷晕的,到底是伤了元气。
“很冷吗?”他问道,作势又要脱掉自己的西服。
白星尔摇头,伸手拦住了他。
林蕴初一愣,抓住她的手腕,就看到她的手心里全是血,上面还沾着灰烬和泥土。
“怎么弄的?他虐待你!”他说。
“不是。”白星尔想把手抽回去,却是没有力气,“我怕睡过去,到时候……恐怕你就要给我收尸了。”
林蕴初背脊一紧,竟是被这话吓到了。
他是个法医,每天接触的都是尸体,各种死法都有,什么样的惨状也都有。可他把这作为工作,从来不觉得有什么。
而刚刚白星尔口中的“收尸”,却让他顿感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工作。
咬了咬牙,他没有表露自己的心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简单帮她包扎了一下,并说:“回来带你去打破伤风。”
白星尔靠在他怀里,无力的笑笑,说:“我好怕疼的。”
“我陪着你。”林蕴初说,“打完针,可以奖赏一块儿糖果。”
“好幼稚的办法。”白星尔笑道,“我妈在我六岁以后,就不用这招哄我了。”
林蕴初感觉到她在笑,自己也笑了,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轻声说:“我给两块儿,你要一直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