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难过?她是谁?林蕴初又是谁?
白星尔的所有思想像是在重组,也像是在新生……可不管是哪样,伤的都是她的心。
“你要不要抱抱我和蕴初的孩子?”萧清见白星尔越发痛苦的神情,心中无比舒坦,“她长得很像蕴初。”
说着,萧清假意抱着孩子过去,可是刚要接近白星尔,她又马上道:“不行!我不能把孩子给你抱。”
萧清阴森森的笑了笑,俯身在白星尔身边,说:“因为我嫌你脏,怕你污了我的女儿。”
她说这话时,眼中全是怨毒,抱着孩子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大力气,不免弄痛睡着了孩子,把她给惊醒了。
孩子的哭声让萧清很反感,可碍于她还想继续折磨白星尔,就只好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哄着怀中的小人儿。
白星尔被迫看着这副母女间温馨的画面,心中的绞痛令她死去活来。
她的手攥成了拳状,指甲扣进肉里,想要冲破心中的禁锢和执念,可是她做不到,只能煎熬着。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传来,别墅大厅的门开了,林蕴初缓缓走了进来。
萧清一愣,扭头看向林蕴初,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毒转而被柔情似水取代,她娇媚的笑着,柔柔的唤了声“老公”。
林蕴初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走着。
萧清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自顾自的又说:“老公,你看,这是我们的别墅。我怀孕以后,就买了下来,想作为我们一家三口的度假之地。”
林蕴初听到这话,略微蹙眉,看向了白星尔,就见她的脸上全是泪痕,眉头更是紧紧的拧在一起,也不知道萧清都对她做了什么?又是否用言语刺激了她?
“把你的目的说出来。”林蕴初淡淡道,转身面冲了萧清。
萧清冷笑一声,问:“你进来这么久,终于看到我了吗?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你终于知道问我想要什么了吗?”
林蕴初见她抱着孩子,而听孩子断断续续的哭声里夹杂着沙哑,想来是哭了很久,现在都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
一面是白星尔,一面是孩子。
这两个人都很脆弱,林蕴初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保住她们的周全,只能是拖延时间,让外面的洛士安找到突破口。
“萧清,今天你让我过来,想必也是知道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林蕴初说,“有什么话,我们说清楚。”
“好。”萧清利索的答道。
“一年前,我们结婚之前,你就清楚我爱的不是你。”林蕴初继续道,“你几次三番的陷害小尔,无非是以为没有了她,我就会屈服于你。可事实证明,爱与不爱是个不会改变的问题。这一年来,即便小尔不在我身边,我心里也没有过你。”
萧清抿住了颤抖的双唇,原本阴狠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女人该有的软弱。
她哽咽着问:“这一年,你就真的没对我动过一丝真情吗?”
林蕴初不回答,定定的看着她,令她明白了其中的答案。
萧清一下子就笑了,眼泪顺着眼眶滑了出来,她笑着说:“你的心可真是狠啊,我比不过你,所以我输了。”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皆是真情?”林蕴初反问她,“或许你确实对我动过真心,可是你在权力、金钱、地位的面前,感情这东西很靠后。不然,你也不会为了生意,多次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在你眼中,感情不过是你胜利的工具而已。”
萧清耳听着这话,没有反驳。
她确实利用美色做了很多的交易,不管对方是有妇之夫,还是年轻衰老,只要对她有利的,她可以随时交与自己。
难道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林蕴初借了自己的肚子,给别人生儿育女?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啊!
抬起头,她瞪着林蕴初,问:“这孽种是谁的?”
林蕴初眉头一皱,对于“孽种”二字极为不满,说:“不管她是谁的孩子,都是十个月辛苦孕育而诞下的。”
“一派鬼话!”萧清嘶吼一声,吓得孩子又哭了起来,“你让我生下了别人的孩子,还想感化我吗?”
林蕴初摇头,回答:“即便你从头至尾,都认为她是你的孩子,你又把她当成过你的骨肉吗?你从来不会主动看她,也不会抱她,你只在我在场的时候,才表现出来对这个孩子的疼爱!”
这话,令萧清哑口无言。
她低头看着哭得满脸通红的孩子,心中有过那么一丝的柔软,可只要想到这孩子并非林蕴初的,她心中的恨就如巨浪翻滚!
“林蕴初,你听着,这孩子的死,是你因为你!”
萧清大喊了这么一句,举起孩子就要把孩子摔死在地上!
……
洛士安以及林蕴初的人在别墅外面,已经把别墅重重包围。
洛士安和梁雨桐站在车子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建筑,心里的紧张不亚于他们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大事件。
“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洛士安说。
梁雨桐自从知道真相以后,眼泪就没停止过,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和林蔚琛有了属于他们的一个孩子!
“士安,你听到了,是不是?”梁雨桐哭着说,“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和蔚琛的!我们有孩子了……哪怕蔚琛一辈子醒不过来,我也可以有孩子作为支撑,我……我是一个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