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并不像是今日的宾客,也不像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那会是谁?
他顾不得多想。
当务之急,是把白星尔护好。
“别怕,我在这里。”他轻声安慰道。
白星尔浑身发抖,又说:“那枪声……是有人要杀谁吗?”
林蕴初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眼前,所有人基本全都抱头蹲在地上避难,谁看起来都不像是有嫌疑的,自然也没办法发现什么。
更何况,何延成已经受了枪伤!
“大哥,你挺住啊。”何延泽喊道,“你们快把医生叫来!还有,这里的安保系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带着枪进来?快去查!”
手下听了命令,纷纷去办事。
“蕴初……”白星尔小声喊道,“你不就是医生吗?”
“你想我去救他?”他问。
白星尔听到这话,竟有几分犹豫,不知道救了像何延成这样的人,是对还是错?
“即便我不出手,也会有医生赶过来。”林蕴初看出了她的不确定,“我们都不是圣人,活自己就好。”
白星尔一愣,觉得这话看似无情,但却也有它的道理。
……
没过十分钟,警察和医生都赶到了。
这一场豪华晚宴最终变成了大家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一场噩梦。
林蕴初和白星尔作为当事人,被要求回警局做笔录,跟着其他的那些宾客上了警车。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沉重的,心情更是不必言说。
白星尔疲惫不已,将头靠在林蕴初的肩膀上,低声道:“今天晚宴究竟是什么目的?何延成他到底想做什么?”
林蕴初也捋不出来一个清晰的思路。
抛开何延成受到的枪伤不说,死在白星尔脚边的那个神秘男人,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会不会和白星尔的那场车祸有关系呢?
也许,何延成举办晚宴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拉拢林蕴初,好从n.x集团身上分一杯羹。
而停电和枪击是两回事,不同的人做的,目的也不同。
但有一点,这里面肯定有人的目的是……白星尔。
“怎么了?”白星尔又问,“我怎么感觉你的身体忽然变得有点儿僵硬?”
林蕴初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
等到了警局,大家按照流程和规定协助完警方之后,已经折腾到了凌晨四点多。
白星尔一想起那个死在她脚边的男人,就觉得特别害怕,所以不想闭上眼睛去回忆。可折腾了这么久,她还是经受不住困意的侵袭,最终靠在林蕴初的怀里,沉沉睡去。
林蕴初看着她的睡颜,叹了口气。
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谁会对白星尔到了动杀机的地步。
时笑和陈云思不至于,那个草包何蔓不至于,还没有回国的何蕾更不至于……既然这些人都不可能,那就有可能杀机的本身不是针对白星尔。
可既然不是针对白星尔,又想要白星尔死,这又是为什么?林蕴初能想到的,只有白星尔那个地位显赫的父亲——白毅。
之前在津华的时候,沈容与在提到白毅时,总有些闪躲。
林蕴初只当这些是陈年旧事,所以不提也罢。可如今想来,说不定是大有深意。
沈家是津华军区举足轻重的家族,也是离中央权力很近的家族。若是沈容与知道一些隐情,实属正常。
或许,白毅被捕的背后,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
两日后,林蕴初正在工作的时候,接到了何延泽的电话。
他表示何延成的伤势已经并无大碍,还表示了对那日晚宴给他和白星尔造成惊吓的歉意。
林蕴初一一应付,并没给出多余的话语。
何延泽似乎也料到了他会是如此冷漠,所以简短的说了几句之后,就说了重点:约林蕴初单独共进晚餐。
林蕴初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挂断了电话。
稍坐了片刻,他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外面死板的建筑,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对白星尔下了死命令,不许她离开景沁园半步。
明天一早,他们将搬到珊瑚水岸居住,到时候会和林蔚琛和梁雨桐成为邻居。
如此紧密的联系,本来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