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简直想象不出眼前的人是以前的豪门太太,皱着眉头向她走去,一左一右的将人钳制住,准备把人给直接驾到警车上去。
姚蕊不停的蹬腿,不停的大喊,也一直在对自己的儿子破口大骂,引来了不少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的围观。
“你不要再喊了!不然我们就用手铐了!”一个警察警告道。
姚蕊一听手铐,顿时被呵斥住了,张着嘴巴不敢轻易说什么。
而也就在这时候,站在不远处旁观许久的林蕴初,映入了她的眼中。
姚蕊就跟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什么一样,她用尽力气挣开了警察的束缚,然后跑到林蕴初的身边。
“噗通”一声,她竟然给他跪下了!
“妈,你这是在做什么?”林浩熙跑过来想把人拉起来。
可姚蕊不干,拽着林蕴初的手,哀求道:“四弟,你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的份上,你和警察说说,我真的没伤害劲业!另外,我们现在的日子真的太苦了,你能不能好心借我们一点儿钱?”
“妈!你快起来!”林浩熙喊着,再次尝试把人拽起来,却又被拒绝。
林蕴初垂眸看着姚蕊,就像是睥睨众生的神一样,将眼前的人视为一粒尘埃,对她的任何言语都是无动于衷。
他从来也没有忘记,姚蕊当年因不满林劲业贪图郁湘的美色,多次变着花样的虐待郁湘。
甚至是用针去扎郁湘的眼珠!
如此歹毒的女人,完全是罪有应得。
“林科长,您和这位女士认识是吗?”警察认出来了林蕴初,态度谦和了不少,“这位女士涉嫌故意伤人,我们需要……”
林蕴初制止了警察后面的话,冷声道:“我和这个人没有关系,你们公事公办。”
警察听后,当即又一次架起了姚蕊,把人强行带走。
姚蕊依旧大喊大叫,一会儿说林浩熙是个没用的东西,一会儿说林蕴初狼心狗肺,不会有好下场。
等到走廊彻底恢复平静之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浩熙始终低着头,似乎不愿意以这样的姿态面对林蕴初,所以索性直接转身离开。
“这……”贝克想要把人请回来。
林蕴初冲贝克摇摇头,然后一个人跟上了林浩熙。
林浩熙在林劲业的病房之外停住了脚步,也没透过小窗户往里看看,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林蕴初也停住了脚步,主动问:“伤的多重?”
“离心脏很近。”林浩熙叹气道,“不过最主要的是我爸被我妈的这一个举动,已经吓没了半条命,再加上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林蕴初听后,没有言语。
他刚才之所以如此问,纯属是为了了解情况而已。
对于他而言,能放任让林劲业去自生自灭,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其余的任何施舍和感情,一概不会有。
“我来这一趟,是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酗酒打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林蕴初道。
林浩熙微微一愣,心想过来保释他的律师果真是林蕴初的人。
“谢谢四叔。”他如此说。
林蕴初并不指望林浩熙感激他,又或者是怎么样,他只是觉得林浩熙与上一辈的恩怨无关,不能为了以前的事情而断送大好前程。
说穿了,他们身上到底流着一样的血。
“你好自为之。”林蕴初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准备离开。
林浩熙因为这句话中的冷漠和疏离,莫名的想到了宁衫的不告而别,心中的痛立刻扩散开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呢?
之前,她还让自己帮她向白星尔递了电话号码,可在那之后的转天,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自己的一片真情,真的不能感动到她分毫吗?
“四叔,你和白星尔相爱那么深……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不是爱情都会把人伤的痛彻心扉?”林浩熙忍不住求助,就像只迷途的羔羊。
林蕴初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林浩熙,就见他的眼中带着伤情,“你失恋了?”
一听到这问话,林浩熙又马上后悔了,觉得刚才的自己简直是鬼迷心窍。
虽然宁衫从没说过自己的事情,但是林浩熙感觉的出来她的身份不简单,否则她又何必整容?。
而且,她之前那么着急找白星尔,也不知道是所谓何事……如果宁衫引起了林蕴初的注意,恐怕不会给宁衫带来什么好处吧。
“没什么。”林浩熙马上收敛了刚才的情难自控,“只是忽然有感而发了。四叔,你去忙吧,我进去照顾我爸了。”
说完,林浩熙就不敢在面对林蕴初的审视,当即逃到了病房里去。
林蕴初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秒,并不想深究林浩熙的感情生活,于是离开。
……
从医院出来,贝克遵照林蕴初的指示,在医院安排了一些人,以防林浩熙出什么状况。
接着,二人便分道扬镳,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