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尔重重的点头,一颗颗晶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砸在林蕴初的手臂上,分外有力。
“五周了。”她又哭又笑的说着,“宝宝现在很健康。我会加油,好好保护他,再等不到九个月,他就会出生。到时候……”
“我就会成为一名爸爸。”林蕴初接话道,“你会成为一名妈妈。”
“嗯!”白星尔再次点头,眼泪也更加凶了。
林蕴初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样子,无法形容心中的那份感觉,就像是整个心房被填得满满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点不好的东西,全是他爱的,他要的!
这一切,是他的妻子给他的。
林蕴初激动之下,伸手拔掉了输液针,挣扎要起来抱住白星尔。
白星尔指责他如此冲动,可却也是无法抗拒这巨大的喜悦,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真的是害怕极了!”她哭着说,“我害怕你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也害怕宝宝和你没有缘分……你真的太坏了,怎么可以这么吓我?”
林蕴初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眼睛也红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如此说,“你现在手里又多了一个砝码,这叫我以后哪里能离开你?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啊。”
“那你还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津华吗?”白星尔对这件事,一直是耿耿于怀。
林蕴初咳嗽几声,过于消耗体力的举动令他有些吃力了。
白星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兴奋过头,忘记他还是个重病初醒的病人了。于是,她急忙想让他躺下休息。
可林蕴初不撒手,缓了缓就说:“我以后再也不会有那种愚蠢的想法了。不管到哪里,我们一家三口,都不要分开。”
历经一个月的煎熬,白星尔的心,踏实了。
……
何家。
夜已经深了,但是何延成的书房却是通火通明。
何延泽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的是空了杯的威士忌;而何延成则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黑压压的一片,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
“大哥,这次是我错了。”何延泽忍不住开口道,“我不该找人撞林蕴初。”
何延成一声叹息,没有说话。
何延泽找人撞林蕴初,纯属是冲动之下的不计后果的莽撞行为,为的只是出心中的那口气。
他这么做的导火索是因为看到天策垂涎已久的一个n.x黄金项目,被林蕴初交给了洛允辙。而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林蕴初丝毫不念及何蕾好歹是他的外甥女,几次三番的不给何蕾留颜面,更是无视掉何延成的示好。
这些目中无人的行为,才是触怒何延泽的主要原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何延成沉声道,“你惊动的是津华沈家的人。那个沈容与背靠中央,怎么会是你我能轻易撼动的?”
何延泽一听这话,又一次泄气的靠在了沙发上。
何延成转身离开了窗边,继续道:“而且这次针对天策的事情,恐怕不单单是沈家介入那么简单。我怀疑整件事情的背后,是有高人在指点。”
何延泽十分同意。
自从出事以来,事态几乎是朝着他们兄弟无法掌控的方向去发展。
特别是有些地方,他们明明可以动用关系去解决,可真要是动了,只会反而加重天策现在被指控的罪名,让人发现他们这几年新闻里的猫腻。
“大哥,事情发展到现在,我认为控制事态还算事小,如果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何延泽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慌乱,“如果我们的身份被泄露了,那才是满盘皆输啊。”
何延成点头,回道:“所以说,这次的事情,如果在钱上吃亏了,就当买个教训。我们要做的,是别露出什么马脚。”
“我之后处事会更加小心。”何延泽说,“大哥,我瞧你这几天气色有点儿差,是不是太累了?你也不要过于操心。我们称霸南方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这次的事情虽然来势汹汹,但也不至于打乱我们的阵脚。”
何延成又是一声叹息,伸手掐住了自己的眉心。
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轻易过去,所以他一直心有不安。
特别是那沈家还和白毅关系匪浅,要是沈容与发现当年白毅的死和他们兄弟二人有关系的话……这后面就会牵扯出来一系列的事情。
现在想想,何延泽派人去撞林蕴初,还不如连着白星尔一起撞。
他们两个都死了,那也就是一了百了。
“上次在晚宴上开枪的人,找到了吗?事情查的怎么样?”何延成忽然问道。
何延泽摇摇头,对这件事一直是悬而未决。
“事情肯定是北方阵营那边的人干的。”何延泽肯定道,“但是这个新上任不久的泰格,一直对我们避而不见。所以,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兴师问罪。”
何延成没有顺着何延泽的话去说什么,只是想到了这位新上任的北方阵营头目似乎一直都是很安静。
安静到让人觉得不舒服。
“大哥,我们换个话题吧。”何延泽忽然调转了话锋,“时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就一点儿也不怀疑吗?”
何延成一笑,走到书桌那里为自己点了一根雪茄,回答:“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怎么觉得她……”
何延成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继续说:“笑笑没什么思辨的能力,而且还是一根筋,我不觉得她敢做什么背叛我的事情。况且,她那个妈妈也会帮我盯着的。笑笑要是敢违背我,陈云思第一个出来和她跳脚。”
何延泽一想到陈云思每次见到何延成时,那种哈巴狗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