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的缘故,洛允辙便风风光光的去当他的洛家堂主就是,又怎么会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冤枉了去?
“照顾好她。”洛允辙对林蕴初又交代了一声,然后便和警察一起上警车。
林蕴初眉头紧锁,也没说什么,可在心里却是下定决心不能让洛允辙有任何的闪失。
否则,这情债一辈子也还不完了。
啪!
警车的车门关上,洛允辙就这样被带走了。
白星尔伸手抹了抹眼泪,扎进林蕴初的怀里,低低的抽泣着。
“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何延泽忽然站出来说,“我女儿就这么没了……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何延泽没有顾忌何延成投来的眼色,驾车跟上警车一同离开。
剩下的人站在何家的门口,只觉得何家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炼狱场,而他们这些人又是否能够逃脱呢?
……
白星尔和林蕴初回到珊瑚水岸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两个人早上八点刚过就去出发前往了何家,没成想再次回来,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梁雨桐坐在沙发上等她们,她没带着惜宝,就一个人默默的等待,想好好的和他们聊聊。可真的照面了,她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梁雨桐害怕再给两个人任何的压力。
“梁老师,”白星尔唤了一声,“你怎么没在家里休息呢?惜宝她……”
“家里来了客人。”梁雨桐如此说,然后便扭头看向了身后。
沈容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面向了林蕴初和白星尔,微笑道:“星尔,我们又见面了。”
“沈大哥!”白星尔有几分讶异,“你怎么来了?”
沈容与笑而不语,将视线移到了林蕴初的身上,然后笑容一点点的收敛,直到全部消失。
“洛堂主涉嫌谋杀,被警察带走了。”林蕴初沉声道。
沈容与点点头,看了一眼白星尔,然后说:“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我们小心翼翼的调查了。我们要主动出击,把事情解决干净。”
林蕴初“嗯”了一声,他在确定何氏兄弟就是影子组织在南方阵营的头目之后,心里也产生了这个想法。
他们如果再这么等下去,只会被敌人杀个干净。
“小尔,你上楼休息。”林蕴初直接让白星尔回避,“我和沈律师要谈一些事情。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也会把洛堂主救出来的。”
白星尔自然不会怀疑林蕴初的决心,也不会执意非要去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在此刻表明。
拿出包里的那本《格林童话》,白星尔肯定的说:“我想我知道真正的修杰是谁了。”
……
空荡的灵堂之中,只有装裱那张照片的玻璃板会时不时会闪出光的反射。
何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去处理何蕾的身后事,没有人还会再惦记着这位已经故去的“何夫人”。
而此刻,江尧便直直的站在灵堂的正中央,和时笑对视着。
他说:“为什么要选择死?死是最懦弱的做法,你连死的勇气都有,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我真是瞧不起你。”
江尧说着,走上前去拿了一些纸钱,然后便蹲在火盆旁边,开始给时笑烧纸。
“你见到何蕾了吗?”江尧自顾自的说着,“是我指使她利用你和白星尔的感情,从而好除掉白星尔的。可我从未想过她动的是你腹中孩子的心思,也未想过她会把你逼上了绝路。时笑,你恨透了我吧?”
说到这里,江尧忍不住轻笑一声,盯着手里发黄的纸钱,眼前浮现的却是时笑的面庞。
他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然后再睁开眼睛,继续为时笑烧纸。
何蕾在死前的那一刻,不停的给时笑道歉。
江尧笑着让她多说几句,说好了,他就给她一个痛快。
可是何蕾不说,一味的求江尧放过她,江尧就觉得她的诚心不够,便又在她的几处动脉狠狠的割了下去。
何蕾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条离开水源的鱼,总是抽动、翻腾。
她说:“你就是头狼,我真不该相信你。”
江尧睥睨着她,彷佛从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应道:“我是狼,你是什么?是你自己的愚蠢害死了自己。”
何蕾捂着自己流血的地方,挣扎着说:“我爸说的没错,时笑肚子里的孩子果真是你的。你可真是下作!上了那么多的女人,真脏!”
江尧冷笑着不说话,一刀插进了何蕾的小腹之中,引来她的一声惨叫。
“你打她孩子的时候,她的疼像不像你这般?”江尧问道。
何蕾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胡乱的挥着手,想要抓住江尧,想要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可江尧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她咽了气……
“在阴间如果遇到了何蕾,她欺负你,你就托梦告诉我。”江尧把手里最后的一点纸钱全部扔了进去,“我会搅得何家天翻地覆的。”
说完,江尧站起身,再一次与时笑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