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靠向椅背,撺掇:“那你要不要离开你那个杂志社,来我的公司当设计一把手。”
春畅摆出“姐很高贵”脸:“那得看你开的条件咯。”
岑矜嗤了一声。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明灿如霁阳。
—
当天下午,岑矜就去了趟总经理办公室,提出自己的诉求。
她的gm表示太过突然,传唤一般将teddy叫过来,问他是不是给岑矜使什么小绊子了。
teddy万分委屈:“我哪有——女人善变关我什么事?”
岑矜微微笑:“与他无关,是我想转型。”
老板不解:“可你这两年在创意待得很好啊,稳步上升,跑去客户部不会不适应吗,完全不是一码事。”
岑矜想了下:“那你可以去问问原真,这两年我帮她过目过多少brief,怎么处理客户关系我兴许还不那么擅长,但谁不是从菜鸟过来的。”
“你多大了,能跟实习生比吗?”老板问。
岑矜说:“也就三十,如果客户部hc已经饱和,容不下我,我可以去另一家,绝不会给公司添麻烦。”
老板苦笑一下:“你是在威胁我吗?我是觉得在客户部你未必能施展拳脚,你是有才华有想法的,应该待在最合适的位置。”
“最合适的位置,却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实力,真的是最适合的我吗?这也是我想转的原因之一。”岑矜平静地看了回去。
老板也有些头大,他搓了两下额际,“我再想想,也给我一点反应时间,就算真的要转职也需要一个月的交接期,岑矜,你再斟酌一下,你觉得呢。”
岑矜颔首。
跟teddy并肩走出办公室后,teddy低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也别以为老板不知道你想干嘛。”
岑矜瞥他一眼:“所以?”
“我真的很怕遇到你这种人,”teddy再次强调,并不可思议:“居然能为了上次那件小事神经质成这样。”
teddy突然好奇:“你家是做什么的?”
“做灯具的。”岑矜报了个品牌。
这位亲和上司难得龇出尖牙,嘲讽起她来:“你怎么不干脆把你老爸发展成客户?给于总一个下马威,力证自己同样是个天赋型阿康。”
岑矜并无不悦,语气平淡:“他做派老旧,只喜欢线下投放,电视广告,不适合我们公司的新媒体模式。”
teddy无语,翩然离去。
—
当晚,回到家里,岑矜都亢奋难抑,无处宣泄,卸完妆后,也没提前告知就对李雾发出视频邀请,想隔空嘬嘬他漂亮的小脸蛋。
对面直接挂断。
岑矜笑容瞬间消失,不由分说地再弹。
李雾还是挂了,而后回消息道:等一会。
岑矜懒洋洋靠向沙发,有点儿想念被他圈在怀里的滋味:干嘛呢。
李雾:我在浴室,刚穿好衣服。
岑矜哼一声:你身上我也看得摸得差不多了,跟我在这纯情什么呢。
李雾肯定又面红耳热了,语气看起来有些无奈:公共浴室。
岑矜故意装冷漠:哦。
没一会,小屁孩的视频弹了回来。他在路上走,没一点打光,俯视角度的脸在幽暗环境中仍是俊俏的,尤其看过来的一瞬,刘海湿漉漉的,眼里藏着许多小星星,好像刚淋过夜雨的小动物。
跟李雾视频,岑矜完全不会放大自己。
因为他真的看不腻,尤其这种怼脸角度。
岑矜爱意泛滥,不自觉扬唇:“你好好看哦。”
李雾不自在地搓了下头毛,飞快看看路,又敛眼望向她:“头发这么乱。”
“没事啊,越乱越可爱,蓬蓬的,绒绒的。”岑矜又开始发表一些自己也唾弃的没营养情话,可她一看到这张脸,就只会这样胡言乱语。
少年笑意加深,明亮又腼腆。
见他目光一直停在手机上,背景时有路灯,时有树木,岑矜敛起笑提醒:“你也看看路吧,撞电线杆上怎么办。”
“哦。”他听话地抬头,露出修长的脖颈,清晰可见的喉结。
这个画面估计在岑矜视野里停了一秒不到,又被他纯净的眼睛与笑容取而代之。
岑矜被他盯得心荡神怡:“周末学校有事吗,没事就回来陪陪我吧,姐姐的电量又告罄了。”
李雾回:“我现在就可以回去。”
岑矜冷声:“你想得美。”
李雾:“……”
他刚要再说话,忽的有人叫他名字。是女孩的声音,拖了老长,又甜又脆,夜莺一样。
屏幕里的少年驻足扬眼,对方又开口道:“刚洗完澡出来?”
岑矜一刻索然,刚打算切断视频,就被李雾忽而转淡的一声“嗯”吸引回去。他情绪切换之快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女生还在寒暄:“第一次看到湿头发的你诶。”
可能见他手机一直平握在那,还亮着,女生又问:“你在干嘛呢,一直盯着手机,走到近处我才确认是你。”
下一秒,男生不假思索说了句让岑矜心头小鹿一秒回春的话:“在跟我女朋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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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晋江扼杀了我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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