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死的是楚防杰,他和楚防震之间是怎么偷天换日的,就如一开始陈双想的那样,总不能因为欲盖弥彰,杀死另一个儿子来替换现在的儿子。
他能跟贺明在背后周旋这么久就为了害陈双,那么,对于陈双来说,这是个十分痛的领悟。
痛的绝望,从没有想过,自己这几年的奋斗全都毁在了曾经爱到不要命的人手里。
陈双看着远处返航的陈家航运番号,她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从今以后,就要改姓楚了。
“双,你看!”安安推了一把陈双,指了指身后。
陈双回头看去,楚防杰拄着拐杖从车上下来,消瘦的面容冷硬的毫无温度。
“让你久等了!”楚防杰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
随后,一抬手示意身后跟随的律师办正事了,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沓文件。
“木头,麻烦你了!”陈双说道,华木比陈双还沮丧,到这个时候,他无能为力了。
陈家航运以抵押债务的方式,将财产转让给院方,而后,从贺明名义下,按照提前约定好的条件,再转手让给楚家。
“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喝茶?”
华木和对方律师去了航运藏办公区谈合同去了,程安安现在看都不想看楚家的人一眼,索性也跟着华木去了。
楚防杰眯着眼睛看着海浪拍击着码头,卷着一股海藻味儿的海风扑面而来,吹起了少女齐腰的长发。
“恐怕,整个京北就我的时间最多,自然随时恭候!”
陈双面容平静的看了一眼楚防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恨的我?又是从什么时候把我恨的这么彻底?一定要把我打回圆形你才心满意足?
是因为我夺走了楚家的财路吗?可是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在你们楚家人的眼里,就是一条从山沟沟跑出来的狗,后来得知你的死讯,我又多恨你父母。
可是,事情偏偏出现了戏剧性,呵呵,你没死,而我却因为你的死,害的你们楚家,家破人亡,你反而把我恨进了骨头缝儿里。
现在,你没有把我彻底告进大牢,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
“那就现在吧。”
“我打个电话给华木!”陈双表现的异常冷静,一边跟着上了楚防杰的车,一边给华木打了一声招呼。
“你还真有闲情雅致!”华木心里替陈双鸣不平,她倒好,跟那孙子去喝茶去了。
好吧,原本他华木也跟楚防杰有很深的交情,两边都是铁哥们,他自然无话可说。
京北的人喜欢喝茶,几乎每家每户茶余饭后都会到茶楼听着评书喝着茶。
“来一壶铁观音吧!”
二人找了一间清净的雅间坐下,陈双刚要点绿茶,不料,他却要了红茶。
陈双抿唇一笑,说了句老样子,毕竟她常来这家茶馆。
“你喝的惯吗?”陈双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人,瘦了,也黑了不少,那脸好像失去了阳光照耀的浴室,冷的像是冬天的月。
楚防杰抿唇一笑:“有时候面具戴久了,便也就习惯了。”
看着面前的丫头,这个曾经自己心里最珍惜最疼爱的丫头,那个曾经,她恩贵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可他知道,从他差点被冻死之后的那一刻就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大哥曾经很多次告诉她,这个女人的野心很大,她是一只拥有老虎灵魂的小猫。
她早晚有一天会把楚家吞没,会成为不可估量的势力。
一开始,他并不听劝,可是后来,他想了很多,特别是她出版的那本农业科普书,那书,明明是他老爸尚未完成的手稿,她却说她早就阅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