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闹事,木头正好被三十来号人围着了,让我做个埋伏,抓了不少有案底的人!”
程安宁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她自从转正之后,越发的看不起自己的姐姐了,她整天出入夜场,交的朋友都是道上的,她感觉那样没出息。
得亏老爸将她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疙瘩。
程显沉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里头似乎明白了,处于不太肯定的状态,程显若无其事的吃饭,一边问道:
“为了什么事?”
“陈双在古董街被陷害杀人一事,不过,我觉得就算华木不介入,就凭楚家现在的慌败,也没人站出来替楚家太太洗冤了,我呢,就本着执法公正廉明的心态去处理,结果谁是陷害的,谁是被陷害的,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程显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看来,自己可以阻挡安安不介入此事,可却防不慎防,安宁却介入了这件事。
他本想置身事外的,可眼下,还是有一种被陈双玩弄于鼓掌的感觉很浓烈。
兜兜转转,自己的小女儿还是介入了。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轮轴本该运行的轨迹?
这个陈双,到底是打乱了他的棋盘,还是命运本该如此?
“安安!”
“呃。”程安安懒散的回答。
“在私底下帮一帮你妹妹!”程显说完这话,起身回放,可程安安不干了。
为什么说让她帮谁就只能帮谁?那靳子良呢?不是说好了可以嫁给他的吗?
靳子良被顾彦川的人识破差点儿打死了,你却还让我不要搀和,爸,母亲当年的死,是不是就因为你无情呢?
程安安心里很是糟乱,但是,这样的事情要是抛却父女关系以外,道上儿的人差不多都这样,她习惯了。
可偏偏是她自己的亲爹。
眼瞅着,程安安手里端着的汤碗在抖动,差点儿就举起来摔碎了。
“爸,你有没有觉得你很自私?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你棋盘上的棋子吧,包括我?”
程安安笑着把没喝完的汤碗放在了茶几上,身子后仰,翘起了二郎腿,还当着父亲的面儿,点了一根烟。
一口烟龙从她嘴里喷了出来,衬托着她很爷们似的表情却又很邪魅和无奈。
程显的脚步顿在了去书房的门口间,稍稍转眸看着女儿,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的弧度:
“下棋还真是渴望棋逢对手,却又不想输得太惨你会怎么办?”
“掀了,下棋有什么意思!”程安安说着,直接把烟头儿戳进了汤碗内,起身预走,又补充了一句:
“爸,你每天自己跟自己下棋,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程安安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她好不容易打听到子良在军总医院,只是一时半会得知他有军方的人守着,没机会去看他。
一下子,觉得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她无处可去。
晚上,又是灯红酒绿,一声声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嘻哈之声,宣泄着青春本该有的肆无忌惮。
一杯杯红酒,一张张钞票,伴随着闪光灯下扭动着的男男女女,程安安不知道是喝多了不舒服,还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摆摆手离开了人群。
一出夜总会大门,空气静了下来,这才感受到年末的天,好像凉了不少。
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心里复杂的情绪冲进她的鼻腔,她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在安排着她们姐妹俩。
程安宁转正了,正浸润在成就感的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