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芷烟又取出许多瓶瓶罐罐,不由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决定好好观看一番。
小丫头即便没有他,小日子也是过得滋润充实,这让他既羡慕又有点儿添堵,毕竟,他一直想着她,而她却好似不曾想过自己。
桌子上放着一排水晶打造的器皿,都是调制香水所需要的。
取过一个纯色的水晶烧杯,芷烟又拿起旁边放置的勺子,将陈化的酒精舀起一些,然后注入烧杯之中。
水声叮咚,在静静的室内传响,煞是好听,芷烟精神集中,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手中的活。
意念一放,桌子上再次出现了一个精致的水晶盆,盆中盛着芷烟从乾坤空间弄的泉水,这些水干净澄澈不含杂质,比最干净的蒸馏水还好。
水晶盆的旁边放置着几婉盛着红红绿绿,黄黄紫紫的东西,正是芷烟调制的香精。
将酒精、香精和水向后盛入烧杯,以确定其比例,然后又将他们倒入搪瓷碗中,搅拌混合,感觉差不多了,灵魂之力透出,一股压强顿时袭来。
只见液体分层,搪瓷底部多了一层细细的杂质,正是香精所带来的。
拿来另一个搪瓷碗,祛除杂质,反反复复,直到液体彻底澄清为止。
芷烟凑上鼻子,闻着碗内散发的香味,黛眉不由自主蹙了一下。
香味太淡,比例还是不行。
想着,室内的桌面再次多了一些艳丽的花朵。
芷烟取过一些玫瑰,将它们捣成泥,渗出汁液,然后一点点注入搪瓷碗中。
最后将瓷碗中的液体一股脑倒入另一个透明的水晶杯,这样提着水晶杯,透过外层的水晶,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情况。
捣花、加汁液、灵魂压缩、祛除杂质,反反复复,不断地细化再细化,两个时辰之后,夜已深沉。
芷烟依旧伴着烛火,忙得顾不上休息。
冥熠寒坐在旁边,看着她脸上覆上的疲惫之色,万分心疼,恨不得打断她手中的动作,然后强制把她塞进被窝。
“唔,差不多了。”芷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顿时觉得腰酸背疼。
她手中的调制差不多了,现在只需要将这瓶香水放入密闭的容器陈化几个月即可,到时候再取出来,过滤、调色,最后便是装瓶。
向着沙莎到时候那道这瓶香水惊喜激动的摸样,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
小手一挥,瓶瓶罐罐顿时收入乾坤空间,芷烟脱了外衣,只留下肚兜和小裤裤,一咕噜爬进床上,其实在现代她是习惯性裸睡的,但是介于这里的风俗,还是少穿一点儿算了,免得被沙莎撞上也不显尴尬。
然而,她却不知道,即便是穿着肚兜和小裤裤,也一样引人犯罪。
冥熠寒看着芷烟走向床铺,心中一喜,待看见她的动作,瞳孔猛地一缩,还未等到他转身,一片雪白便映入眼中。
白皙如滑的美背,圆润挺翘的小屁屁,双腿修长,一双脚丫精致小巧,粉嫩粉嫩,大拇指调皮地翘起又放下。
目光转暗,他只觉下腹一热,眼中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他是魔界之帝,也同样是个正常的男人,以前专心打理魔族事务,向来不仅女色,或者说,他天生对女人有种厌恶的情绪,更不喜欢女人触碰他的身体。
而她,一个精致小巧的娃娃,干净得仿佛天山中的一片冰莲,灵动狡黠,仅仅一瞬间,便引起了他的兴趣。
从兴趣到探索,从好奇到喜爱,随着逐渐的相处,他越来越喜欢这个人儿,甚至打破了他不近女色的坚持。
一见她,他就忍不住想抱进怀中,想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柔软和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药香。
她的眼睛很亮,小手很柔软的,笑起来的样子好似整个世界都亮了,他喜欢看着她向自己撒娇,用软软的、脆脆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或者调皮地提出各种要求。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炙热到连自己都忍不住害怕,为了证实自己很正常,他甚至故意叫来两名女姬给自己捶腿。
摆出一副享受慵懒的摸样,天知道自己忍得有多难受,直到小烟儿在仟禾的带领下来到大殿,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心静了下来。
芷烟爬上床,沾到被子,不一会儿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冥熠寒身体一闪,解除隐身状态,来到芷烟床边。
大手伸出,轻轻地触着她滑嫩的脸颊,芷烟似是梦到了什么,小嘴微嘟,脸颊向着他的手掌贴近了几分,最后还忍不住蹭了两下。
冥熠寒大手一抖,看着她此时娇憨恬静的睡眼,心中涌起无限暖意,蓝色的眼眸霎时涌上温暖之色,一脸宠溺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晨起,芷烟和沙莎等人吃了早餐,相邀朝学校而去。
刚到达校门口,便被等候在那里的雷诺叫住,说是院长大人有请。
“啊,院长大人找你莫不是有什么事儿?”沙莎张嘴,脸上染着一丝好奇,沙龙剑眉微拢,脸上耀着担忧之色。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芷烟投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便随雷诺而去。
一大早便叫雷诺来守着,看来昨天的事儿院长大人已经知道,而且还比较棘手。
黛眉微蹙,芷烟一边走,一边想着见了面该如何应对,直到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前,也没有想出任何点子。
罢了,见机行事,大不了接受一番处罚。
“扣扣!”怀着一丝忐忑,芷烟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雷鸣声音低沉,辨不出喜色,芷烟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只见院长办公室不止雷鸣院长一人,叶阌尊者同样也在,看见她进来,两人均是象征性地点点头,最后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那个,不知院长大人找我来何事儿?”打破室内的沉静,芷烟出声道。
“昨天的事儿是你捣腾出来的?”雷鸣神色无波,看着芷烟平静道,仿佛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儿,然而,越是这样,芷烟越觉得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以上位者的姿态和自己说话,以前可是轻言笑语,生怕吓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