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2)

她是他的,一直是他的。

容不得别人玷污。

此刻,再压抑不住,将她按在厚重的皮毛上,他撕开她的衣服,像尖锐的刀,破开她的表皮,刺入她的内里,淋淋可怖。

司以云心中大骇:“太子爷!”

衣料勒着她的皮肉,在白皙肌肤上刮出痕迹,司以云挣扎着,而李烬却不停手。

仿佛要把她的皮,全部扒了。

司以云忍住牙关的抖动。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一定不会招惹李烬。

她宁可在教坊司,度过自己的余生。

将最后一点宫女装从她脚踝抽走,李烬的理智才回炉,不过,即使是冷静的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看司以云眼中含泪,他颇觉好笑与鄙夷。

怎么,有能耐出逃,却没能耐承受他的愤怒?

真是被宠坏。

他解下自己外衣,罩在她身上,虎口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哭什么?”

好在没有其余暴行,司以云忍住惧意,屏住的呼吸终于顺畅,浑身血液开始流动。

“脱个衣服,”李烬浅笑,亲昵地捏捏她脸颊,说:“至于这么怕。”

司以云抿着嘴唇。

他不逼她,只是站起来,整整自己衣袖,淡淡地说:“喜鹊能不能活,端看你自己。”

提到喜鹊和黄鹂,她心口一痛,勉强冷静下来。

好一会儿,她从嗓子找回声音:“太子爷,想让妾身怎么做?”

李烬慢条斯理掏出巾帕,擦掉血渍,斜睨她:“我没说过?”

从起逃意后,司以云的确没将他的话记在心里。此时,她声音轻柔:“妾身想听太子爷再说一次。”

他笑了笑,眼尾带着血液的猩红,向来如画般的温柔,多出一抹戾气,“不纠既往,和以前一样,就可以了。”

司以云伸手拢住衣襟,她低头,没有立刻回应。

“这么简单,你莫不是……”李烬撇过眼看她,似有些想不通,带着怀疑,缓缓说:“做不到?”

司以云点头:“妾身可以。”

只要把李烬当做李缙。

她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是李缙,他是李缙,他是李缙。

再抬眼时,她盯着他与李缙如出一辙的眉眼,墨晕染开的迷人,留白之处更是无尽温柔,强迫自己忽视这一地狼藉,刀刃、血液、争执、恐惧,慢慢远去。

他的容颜,和白衣少年的,慢慢融合。

半晌,她轻声说:“太子爷。”

看她眼中百转千回,终于,隐约露出熟悉的目光,李烬饶有兴致,他抬起她的脸,亲吻在她淌血的耳垂,呼吸逐渐发烫前,他起身,嘴角噙着一抹血红:“下次,别一个人出来玩。”

“不然,不小心跑到荒郊野岭,叫我好找。”

司以云应:“是,太子爷。”

李烬倒是说到做到。

他撩开车帘,叫来暗卫带喜鹊先回东宫,让太医治疗,他则和司以云坐马车,折回去。

路上,李烬停在刚开张的成衣铺,让下人去买衣服。

下人不敢擅自做主,拿来四五套衣服,李烬从窗口看着那些衣服,没有不耐,竟真的认真选起来。

亲眼看司以云换上完好的衣服,而且,是他挑的衣服,李烬眼中含笑。

这种重新掌握她的感觉,李烬舌尖刮过自己的牙齿,勉强找到一个词,能形容他此刻

快活。

他看她细心地为他处理手上的伤口,眉眼盈上笑意。

是啊,她就该这么爱他。

他对她这么好,她也合该,与他在一起一辈子,眼里只有他,也只能有他。

喜鹊伤得很重,太医说,再偏一点,直取心脏,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好在还有救,需要用好药吊着。

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全?

太医摇摇头。

这些,是司以云打听的,从回东宫后,她再没见到喜鹊和黄鹂,只能塞钱给宫女,托她们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