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女人之间,只有在说第三个女人坏话的时候,才是最最亲密的。
毛団当然不是女人,但他是个假男人。
熹嫔觉得,毛団很贴心。
熹嫔将毛団拔擢成了三等太监,又拔擢成了二等,最后拔擢成了她身边的一等大太监。往常她是使惯了宫女的,如今却发现,这伶俐的小太监似乎更能讨她欢心。
毛団也更加不遗余力地抹黑年贵妃,偶然还说齐妃几句坏话。当他发现,熹嫔最最痛恨的人是齐妃和三阿哥时,他更受宠了。熹嫔爱听什么,他便说什么;熹嫔讨厌什么,他便唾骂什么。
转眼已是十月。
年素鸢倦倦地靠在炕上,怀中搂着福惠,听他稚嫩地念着诗。柔嘉毫无形象地歪在她身上,咯咯笑成一团,偶尔央求道:“额娘就让我回一次府嘛——”
年素鸢笑笑:“你十三婶儿不是昨日才来看过你么?”
“可我想她了。(都市俗医)”柔嘉可怜巴巴地揪着年素鸢的袖子,“额娘素来是最疼我的,就这一次嘛一次嘛——”
这孩子。
年素鸢轻笑一声,食指点点她饱满的额头:“愈发不知轻重了。”
柔嘉嘟起了嘴,继续在炕上翻滚闹腾。
如玉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贴着年素鸢的耳,轻轻说了几句话。
年素鸢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当真?”
如玉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福惠停止了念诗,柔嘉也停止了翻滚,两双湿漉漉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年素鸢,一边的摇篮里,福沛咿呀咿呀地叫唤,两只小手握成拳头,现出十个浅浅的涡。
年素鸢微微一笑:“本宫先前便瞧着,他是个机灵人儿呢。”不然怎么这么快就爬了熹嫔的床?
次日。
暖阁。檀香袅袅。
年素鸢依旧是斜斜地靠在炕上,如玉在一边拨弄着香炉里的灰,毛団跪在年素鸢脚边,一五一十地陈述着皇后近日的动作。
“皇后上月又发落了一个宫女……”
“皇后初一又去了养心殿……”
“皇后又给四阿哥请了老师……”
年素鸢嗤笑一声,毛団的说话声停了。
“本宫让你去承乾宫,就是让你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么?”年素鸢冷笑。
毛団连连叩头:“贵妃恕罪,实在是……奴才实在是不晓得皇后有什么大动作!”
年素鸢斜了他一眼:“熹嫔呢?”
毛団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熹嫔待奴才倒是极好的,奴才也从未发现熹嫔对主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主子放心,奴才从身到心都是主子您的!”
年素鸢差点儿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看他说得这般顺溜,肯定是对熹嫔说惯了的。想不到熹嫔竟然好这一口儿?可真是……该!
“行了,下去罢。”年素鸢挥了挥手,“记得盯紧皇后,别露了马脚。熹嫔……呵……”
“奴才晓得。”毛団忙不迭应道。
毛団躬身退出了暖阁,抓起靠在门边的扫帚,装成粗使太监,一路打扫,从西宫扫到了东宫。等到了承乾宫,他才嫌弃地丢了扫帚,回房沐浴更衣。
熹嫔已经在房里等他。
“年贵妃说了什么?”熹嫔问道。
毛団将年素鸢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包括最后那一声轻蔑的“呵”。
熹嫔“唔”了一声,道:“你果然没有瞒我。”
她知道年贵妃从来都盯着皇后之位,对她同样恨之入骨。若是年贵妃不提她,或是不提皇后,都是毛団有所隐瞒。而那个既轻蔑又不甘的“呵”,可真真是应了年贵妃的性子。
毛団吓了一跳,背心冷汗涔涔。
“好了,上来。”熹嫔模棱两可地说。
她只穿了贴身小衣,此时歪躺在炕上,配以袅袅龙涎香,显得有些朦胧。
毛団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颤抖地解开她的小衣和亵|裤。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贴身伺候过熹嫔的大宫女们,几乎都做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他是个假男人,做起来分外刺|激而已。
他一点一点地□着,慢慢从被褥中抽出一个木盒子,里头放着一根玉制的……物事。熹嫔压抑的呻|吟声已经传了过来,她咬着被褥,身体微微颤抖。
揉弄、进出、**……
纱帐之下是若隐若现的两团黑影,急促的呼吸和发泄的欲|望。
直到最后,女子紧紧绷起身体,咬着被角,压抑地叫了一声,登时瘫软在床上不动了。另一团黑影仍未曾罢休,依旧细细地舔舐着她的下|身,安抚之意明显。
女子脸上多了几丝笑意。
“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