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铺上的地毯脏了,湿了一大块,混着白色的浊液,凝结在那,显眼的很。
宋寒悦让陆凡处理乾净。
陆凡说,还是会脏。
宋寒悦听得明明白白,飞眼嗔他,眉眼带着不自觉的艷,心底不断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洁癖,因为他的轻微洁癖对特定地点一点也派不上用处,直到后来一次宋寒悦口他完后,她含着他射出来的东西去亲他,她才忽然察觉,一切都是慾望的滤镜。
好在,他们没什么爱的滤镜,该吵的吵,该闹的闹,但也不大事,全是生活习惯不同的小事。
有时候吵着吵着,能像刷牙时那样欢笑,也有时候能一言不合,气氛急转直下。
就像现在,宋寒悦刚下班回家,洗澡时发现她的沐浴乳与洗发精都换了位置,出来就对陆凡冷冷骂道,结果陆凡回她一句,你什么时候有强迫症了。
宋寒悦不知道她算不算强迫症,但她的东西乱了位置,用起来就是不顺手,所以她为了顺手,拿起最近的抱枕就朝他砸。
砸完了,气没消,又见流理台的滤网卡了苹果皮。她跟陆凡说过,食物残渣要收拾乾净。
大概是不是单身邋遢的日子过久了,过到了一起也改不了。
不对不对,宋寒悦把自己气煳涂了,赶紧给自己提个醒,过到一起这话太暧昧,明明陆凡还是单身的。
可就算如此,两个暂时作伴几日的人,她仍是希望能互相配合一下,就像她去他那,也是配合他的习惯,邋遢生活,再往他床上滴几滴番茄酱。
自从宋寒悦发现床是他的禁忌后,就没改过在他床上吃东西的恶趣味。
除了做爱时落下的,陆凡讨厌睡觉的地方被弄脏。
当然了,今日不可同日而语。陆凡老早就默许宋寒悦在他床上做任何事,甚至兴致来了,还会拿番茄酱涂在她那,用舌尖就把她舔到双脚乱蹬,再含着稀释过的番茄酱去与她同享。
那块苹果皮让一脸无所谓的陆凡给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向她认错,那晚的他特别温柔,到了隔日一早,二人又能相安无事地吃早餐。
既像又不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反正,他们也不是,想太多也无用,宋寒悦心道,却不曾想过,真实的同居生活根本没有任何的滤镜掩藏。
好的坏的,所有一切都曝露在彼此之间,不是互相习惯,互相拥抱,就是大吵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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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去了趟西藏后闲散下来,每日不是待在宋寒悦的套房里修照片,就是去丁原楷的咖啡店,或是华姐那教人。
华姐的提议他还没想好,若是一去,待个至少一年。他当初退出的决定可不是想跟宋寒悦分隔两地,却又很想看看她如果知道后的反应,也许真能打破僵局。
想了想,最后又是作罢。她有什么反应,他最清楚了。
独自夜深人静时,陆凡都不禁觉得他胆小极了,难怪华姐要说他变了。
所以他尽可能的像以前一样,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他也很明白,一方面的他已经不自由了。
跟她是自己的“随心”,结果发现,原来感情的相处不是随心就好,这里头的大大小小说都说不尽,更无奈的是,他们越过了热恋的阶段,不需要看电影,吃拉面,散散步,送她回家,再认识一下的纯情情景,而是来到这最现实的阶段,好像他们的感情已经坚固到不怕被摧毁似的,直接跳级晋升。
不过,要说深入认识,他们也已经足够了,就当他改了个引擎,无限加速,况且现在说再多,陆凡也仍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意。
清闲多日的陆凡今天终于有了工作,宋寒悦给他接的。
是他们杂志社的,原本定好jerry要来,可宋寒悦看陆凡最近没工作,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积蓄,又猜他十年卖的钱也该挥霍完了,怕他没收入要饿死,便自作主张,暂时私心地把jerry给刷下去。
然而当下陆凡不领情,他依旧挑案子拍,偶尔宋寒悦让他去,他也百般不愿,没有因为两人之间道不明的关系就给她面子接案。
宋寒悦被他的坚持气的要死,却也早知道他本就如此。甩了脸就不再搭理他,到了上床,她又给他说了一次。
陆凡自然不晓得她的苦心,只当jerry有事,恰好那日他在床上身心畅快,一个松口就答应了她,谁知到了现场jerry竟也来了,在一旁眼神幽幽地望着他,一面在宋寒悦身边说话。
在场的人唯一一个晓得宋寒悦与陆凡的就jerry而已。宋寒悦不仅跟陆凡装没那么熟,还是分开来的杂志社。
现在jerry一来,同事们都在想,摄影师怎么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