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她毕竟是你的妹子,在外面就这样被人欺负,不也是丢了你的脸。”
面对家里人,不,面对除了方落以外的人,顾横从来都是寡言高冷派,不然就是真的混混痞子风。
对着爷爷浅笑了下,嘴角的弧度十分让人火大,说出的话更是噎死人。
“我母亲什么时候给我生下过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这句话他跟家里人说了十几年,可惜别人就是充耳不闻。
他也没辙,每次用到的时候,总是要在提醒一遍。
“你这个没脑子的,说的是什么话。她和你都留着顾家的血,就是一家人。人家欺负你妹子,不就是不给你放在眼里。”顾父再次暴跳入雷。
郁闷的顾横怀疑他们的智商。暗自腹诽。
那野种她丢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用她给我充面子了。
等到只有用女人才能给自己做脸时候,男人也不用活了。
再说,s市谁不知道我跟他们势不两立。弄死了她,还兴许到我这卖人情呢!
懒得跟父亲吵,浪费口水。反正早晚他会自作孽不可活,就让他在欢腾蹦跶两天吧。
顾景灿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主治医生一脸的庆幸,人的命终于保住了。但她这辈子都只能靠轮椅生存了。
这消息对于顾家来说实在太糟了。
八年前,只比顾横小半月的异母弟弟,顾景朗。
在一场‘脏趴’中失去了男性所有外在特征,继母得知消息后晕过去,在醒来就被刺激的精神时常失常。
这回听闻唯一的宝贝女儿又遭此横祸,眼前一黑后发了狂似的在抢救室外摔砸起来。
发狂的闹腾拉着丈夫嘶喊着,要去杀了他们给女儿报仇。
作壁上观的顾横,看着这个所谓最柔弱、最纯善、最真爱的继母受不了刺激发疯。
一向冷冽深邃的眉眼,难得柔和展开个发自心底的笑。
一阵兵荒马乱后,情绪暂时冷静下来的继母,伏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失子母兽一样哀哀的哭泣。
顾横捋了下额前飘逸的刘海。走到她跟前,用周围人可以清晰听到的声音,毫不顾忌冷声叹息。
“真是可怜,为什么父母作孽都会报应在儿女身上。你的两个孩子都废了,就是老天给你作恶的报应。忏悔反省吧,名正言顺的顾夫人!”
名正言顺的顾夫人,在继子冷冷的话语里,怔楞三秒后,撕心裂肺的尖叫再一次响起。
终于从医院离开,没上车顾横就接通了个盟友电话。
“其实也无所谓。不用咱们亲自动手,那贱货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也算帮了我们的忙。咱们还积德了。”
车里打电话的顾横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衬衫。
“那小报的消息还照旧放出去?”
电话那头嗓音清越的男人,难得问的犹豫。
其实,一直有所准备的顾横,并不希望现在闹出事来。
毕竟,他跟方落的感情才渐入佳境。不想有什么意外的变数,哪怕就是些微的芥蒂。
可没想到顾景灿这么能作死。计划只好提前。
“计划照旧。”
“好。”
当晚,方落的小区出了起入室持刀抢劫伤人案。
不久,准备和心爱人好好沟通的‘顾横’,敲开胆小女人的房门。
被小区突发案件吓到,锁紧门窗,防狼棒在手的胆小女人,热情欢迎了这位不请自来的守护骑士。
把人迎进来,方落第一时间问:“你怎么来了,家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多年相交,知道他对于继母儿女的忌讳,方落没有用妹妹这个词。
自然听懂她话中体贴的顾横,托起可人的下巴,深深亲了一口。
“没事了,晚上用什么了。怎么这么香,我闻闻。”
“不行,我今天身上不方便。”
在这个越来越深的吻失控前,方落红着脸扔出个重磅□□。
呵呵。受到一万点伤害的男人血条全蓝。
算了,知足常乐!
尽管心里觉得好可惜,可吃不到肉,喝点汤也好的坏家伙,还是轻佻的挑起美人下巴撩情。
“亲吻只是想抚慰你,并没想做什么。你方不方便有什么关系。难道落落想我了?”
觉得自己犯蠢的方落,有点火大的迁怒,红着脸把被褥扔到床边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