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听了,紫眸炯炯有光的望着下面几人,缓缓开口说着:“这样说来,你是不服孤了?”
被这轻轻一质问,下面群臣顿时一惊,身子不由缩小了。
刘昭见此大怒,声色都厉的对群臣喝着:“我等身受大燕皇恩,大燕养士二百年,却是效死的时候,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大逆在堂,窃居王位,汝等无愧乎!”
说完,又指手呵斥:“你算什么,也配称吴王?当年不过是一个卑贱小民,偶得上意,受我大燕皇恩,才有现在境遇,却不思回报朝廷,蒙蔽圣听,窃此王位,更要行这大逆之事,看你能有几时!”
这一喝下,浩然的正气猛的冲出,其气充满了整个殿堂,直透天空!
被这一喝,群臣都惭愧,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敢动弹。
有几个大臣良心未泯,被这股刚烈之气所感染,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却不觉魏越身着王袍,端座在位,从殿上望下去,微微而笑。
刚烈直道的浩然正气,猛的向着魏越冲去,却“轰”的一声,如击在大山之上。
自称王后,魏越越发觉得福威自用,气运凝聚,这浩然正气,可冲斗牛,却无法攻破他的气运,气运不破,自然无所畏惧,了无愧疚。
魏越也是读着忠烈经长大,历史上,那些权臣大逆之辈,被忠贞之士呵斥,比如前朝的张桧。
心中就想:“能无愧乎?”
可现在这一幕落在自己身上,却恍然发觉,受此所指,心静如水。
刘昭斥骂完毕,殿内一片静静。
“太师刘昭,果是大燕忠臣,”
“啪”的一声,弹响了指甲,魏越俯视着脚前的刘昭,淡淡说着。
“你——”
不等刘昭再说什么,魏越令着:“来人,拿下,全部杖毙!”
这话一落,满堂震惊,不想在这种浩然正气前,魏越既悍然将这些忠贞之臣全部杖毙!
听到号令,一群侍卫立刻冲进殿来,就要拖起几人向外走。
“魏越,本官岂能死你杖下!”刘昭怒喝着,说罢辟踊大哭,爬跪几步,“咚咚”哭喊着:“先帝啊,臣有愧啊!”
说完,这老者猛的向着一个柱子扑撞上去,顿时只听“啪”的一声,金柱都是一震,只见这人轰的倒地。
太监侍卫看去,刘昭已是血流被面,呼吸细微,撞死在柱前了。
群臣都被这激烈悲壮的场面惊呆了,皇帝微张着口,盯着下面,就想站起来,这时,一个太监用手一压,他顿时一股热血就冷了下去。
“刘老大人,果是忠臣!”魏越站在原地,神色不动,看这场面,又惋惜的看着几个站着的大臣:“不过诸位老大人不必担心,孤会请你们一起殉国,并且厚葬。”
手一挥,下面甲士醒悟过来,一把抓着站着大臣,再也不容他们挣扎,拉了出去就地杖杀。
“魏越,你不得好死!”
“魏越,你狼子野心,不怕天谴吗!”
“魏越……”
呼喊声,渐渐远去,片刻后,外面惨叫声传来,渐渐微弱,最后一片静悄悄。
魏越回到王座,坐下来,看向下面群臣。
只见这些在殿的大臣,都是眼观鼻,鼻问口,大气不敢出一口。
“启禀吴王,臣有本上奏。”这时,礼部尚书出列,不对天子,直接向上座吴王奏本。
皇帝是脸色一白,偷偷看一眼吴王,见其并未有所表示,只得低垂眼眸,一言不发。
“讲。”片刻后,魏越出声。
礼部尚书知道自己赌对了,赢得了上位者满意,于是继续说:“昨曰,御史邹容和几个士子私下接触,在城中贵宾楼饮酒,期间咒骂朝廷,并在贵宾楼二楼墙壁之上,留下诗篇,直指吴王,已在坊间造成一定流传,后果极是恶劣,此是朝廷之耻,请吴王重惩此人,以儆效尤。”
“竟有此事?”魏越冷笑着,冷看一眼上面所坐少年皇帝,开口说着:“邹容可在殿上?”
无人应声。
“吴王,此子已请了假,这两曰都未上朝,更未去办公之所。”礼部尚书说着。
“你带人去调查此事是否属实,要是酒楼之事有其事,不必再回来报孤,立诛其满门!”魏越对站立的侍卫说着,口气很是平淡。
“诺!”这个侍卫出列,带着甲兵出了宫门,顿时使群臣更是鸦雀无声。
这时,外面的声音都断绝了,魏越安居王座,悠然说着:“无论是撞死,还是杖毙,都是大燕忠臣,众卿家议个谥号,以示褒扬吧!”
这话一落,殿内立时静了下来,这种充满压迫惑的气场,似乎把人的心也压得直沉入海底去。
自古权臣,诛杀忠烈多矣,无有魏越如此无所畏惧,从容不迫,气度俨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