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乱世以后,各地龙气纷起,各州都有蛟龙崛起,欲逐天下,但是论最强,还是吴王,蜀本天府之国,可惜数十年前大乱,现在人口稀薄,若不是这样,可称第一。”
“说来惭愧,我也是自王弘毅得了成都,才一直关注,花费了半年时间,一一考察其过去,他所为一切,我都了然于胸。”
“王弘毅十六岁从军,不过队正,大军失利,此人却反败为胜,得了汲水县,现在想来,此子龙气就此而生。
“以后扎根基,安抚流民,阵斩陈翔,凭此,此子虽非嫡子,却稳坐大位。”
“此子运数也不错,长定文阳二镇相互纠缠,已经十数年,恰在此子立世子时,柳思明死了,岂不是运数?”
“后以迅雷之势,移老臣,灭长定,声威赫赫,因此虽自立定远将军,却稳如泰山,现在看来,这自立定远将军,实是含义深远,现在看来,成龙根基,就此奠定,你看蜀军此时,上下合心,不为名分所动,自立自成,此举意义深远。”
“蜀地大乱,虽有龙气,却根基孱弱,此子却迅速一统,此时荆秦龙气虽浓,却尚未成形,正好吞噬。”
道人突然打断讲述:“照你看,此子英武,现在只能选他了?”
道服人冷哼一声:“你又打断我的话,哼,此子根基我也看不透,既无地龙,又无天格,全靠人事,这也是好事,敌方无法以秘术驱散龙气。”
“但是正因为这样,此子龙气全在人道胜数,若是一场大败,将直接折损此子大半气数,就算一时保全姓命,也再无争龙之机。”
儒服人说着:“那就是襄阳了。”
道服人大笑,说着:“是了,论地理,就是襄阳,论时间,就是今年夏秋,这可定南方气运。”
“此时,郑平原攻荆南,吴王伐五镇,王弘毅攻襄阳,若郑平原在襄阳城破之前,以及在吴地平定前,攻下荆南,就还有成龙之机。”
“吴王在襄阳城破之前平定五镇,就可使兵十万上荆州,此势就可一举吞荆逐蜀,奠定南朝了。”
“蜀国公能在今年夏秋前,赶在吴王平定前平了襄阳,就算江陵有着吴国水师,也难以对抗,必可正式成龙了。”
这时,老人笑着,对两人说着:“你们听见了?”
两个少年躬身说着:“听见了,这时龙气杂乱,非成就死,我们都有家世族人,哪能随意?谁得先机,我们就投靠谁。”
三人不由微笑,说来说去,就为了自家子弟。
庄兴,南郡洞口县人,为人清雅,以有知人之明著称,躬耕度曰,以教导学生为快,虽说如此,庄族也是大族。
庄兴收徒二十一,个个都是良才,其中有二人,一就是庄广,是自己孙子,还有一个就是石谦,被誉为“弟子第一”
乱世君择臣,臣也择君,学了一身本事,当然不是埋没,选择谁当主君,就很关键了,这次讨论,无非是决定一点——以襄阳论龙!
当下酒饱,两个少年都撤下酒席,看着两人出去,道服人遥望两人片刻,忽然长叹一声:“唉,此时无人,我看庄广才器虽不如石谦,却温润似玉,而石谦才器甚大,此时命数显黑气,只怕其寿就在一二年了。”
听了这话,儒服人一皱眉,而老者遥望看去,沉默不语。
一时间,亭内逐渐沉闷。
片刻,老者问着:“我和石家是世交,其父又早去,事到临头,你可有办法为这改换命理?”
道服人摇头说着:“庄门双壁,一碎一成,这不是密法,是自然而成,已经定下了,再也无法改变,你也别内疚,石谦早死是注定,你只是正好趁此有益庄广,过了这关,庄广子嗣连绵,位到卿相,你可舍得?”
“再说,异术只是趁势,自救尚不能,何况救人?而还是这等涉及气运的人才,救不得,救不得,我可不想因此背生毒瘤,呕血而死。”
老者叹的说着:“这就也罢了,可是石家人丁不多,你帮他传一子孙后裔,这总可以吧?”
遥望远处,道服人沉思很久后,说着:“也罢,若是要改易格局,我却不敢,也是不能,但是多留一线后裔,不至香火断绝,我还能勉一为之,可选一福泽绵长,又有益男的女子,再以密法催之,只是还要你来配合。”
“这无妨,我是他的老师,他现在父亲早去,又是世交,可以为他点婚,你看中了哪个女子,我就出面求娶,却是要快了。”
“你放心,我既答应,却不会食言,郡西陈慧有一女,正好十六,求娶此女,只要三月,必有孕也!”道服人还是信心满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