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范直换上了一身水师官服,过来见礼。
王弘毅让他去指挥水军艹练,自己就上了高台。
要检查水军,自然是在水上高台上直观,于是王弘毅特地上了三层高楼,自上而看,下面数十舰都清晰可见。
有的船只上放着草人,还有些船只就是临时用旧船。
外面水面波澄如镜,在阳光下闪闪生光。
在窗口处,同时可以看见下面密密麻麻的亲兵,这些事,自然是有关方面安排,王弘毅虽察觉到,也没有反应。
王弘毅不是白龙鱼服的人,能保护得力,这也没什么不好。
在高台上,王弘毅目光投向远处。
江面上,正在进行训练的水军,一船快速而过,两船交错之间,就爆发出一声声的手铳枪响,虽离的甚远,却依然听的出,这一声声的响动,分成了三批,这就是三段射,并且从高空上看,对面船只的草人身上纷纷炸开。
在王弘毅的手上,此时也正握着一把手铳。
有少监的官员,正在一脸得意的向王弘毅介绍着:“……这把手铳细长管形,口宽、以及手铳长度,都是受主公指点,在点火孔装填引火药,再用火绳引燃,可发出神火,给予敌人痛击,威力颇大,简直是神乎其技!”
王弘毅在一旁端详着手中这再熟悉不过的物件,手铳的“火绳枪”化,大大减少了装填时间,并且可以推行“三段射”,这让王弘毅越看越是喜欢。
“主公,这手……手铳好生厉害,能否给臣的队伍也拨上一些?”站在王弘毅身边一众将领看的眼睛发亮。
樊流海率先的开了口。
别将虽未曾开口,但期待的目光,却依旧暴露出他们的想法来。
只可惜王弘毅的一番话,却生生敲碎他们的美梦。
“这手铳射程只有区区二十步,只在船上有效。”
“你们看,江面上,船速甚快,两船交错,虽隔五米十米而不可靠近,这时手铳三连射,隔着船放,威力能发挥出来。”
“等船交错后,又可乘空隙上填火药,进行加弹。”
“可在地面战时,就算二军都是步兵,二十步也是转眼就到,手铳连三连发都未必能发出,而且一旦靠近,就只有被虐杀,这样的武器,拨给你们,又有何用?”
闻听此言,这些将领眼里的光芒不禁黯淡下来。
王弘毅下面的话,又让他们稍稍的有所期待起来。
“不过,曰后将这手铳改良后,能射五十步,就可用到步兵试上一试,现在的话,可以给你们一人配上一把,当是提前熟悉此物了。”
“是,主公!”几员大将连忙应声。
手铳后,就是手火弹的试验。
只见两船交错,一声呐喊,一批手火弹丢到敌船上,顿时火光四起,这场面,真是让王弘毅颇为满意。
威力虽不大,但在这时,已是极为震撼人心了,看得一众将领,面带兴奋之色。
王弘毅继续观看着水军的演练。
他观看的不仅仅是这些水军的搏斗强弱,更有战船的坚固程度,这些都是王弘毅查看的内容。
只见水面上,二万水军斗志饱满,相当不错。
虽训练,难免会有船只遭到轻度损坏,这时这些船只,就要被拖到岸边进行修补。
其中一艘战船,在训练中被撞出一道缝隙来。
在大船被拖到岸边修补的时,负责这艘战船的卫将吕肃海也同时上了船,遥望着此人与士兵,王弘毅的心情,却意外的略安下来。
有此人在,又有火器在手,二万水军对上吴楚水军,取胜的可能并不算小吧!
可是,王弘毅总觉得心下有些忐忑。
这种情况每次出现,不会有好事,可眼下能准备的,他都已准备妥当,吴楚水军虽是精锐,自己手中也有着火器。
从灵眼上看,艹练的水师装备上火器,丝丝赤气直冲天空。
每个划时代的武器进步,都会大涨气运。
在这样的情形下,难道还是无法压制吴楚联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