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至少他们现在一起去和应朝禹唱歌,满室气氛热烈,她已经能和杨谦南一起,在边角坐着,喝点东西低声聊几句天,平淡如水地打发掉一夜。

顾璃说他们像一对老年夫妻。

偶尔连着几天不联系,也不觉得有什么。

有时候她会怀念跨年夜那天,她无知无畏,张开双臂,迎着众人心思各异的目光,击碎一室的霓虹花火与香槟浮沫,扑进他怀里:“你抱我啊——”

竟然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温凛几个社交平台轮着刷,刷到facebook,应朝禹的动态还是占据满屏,同一个场景他能发四五张照。她手指一扫而过,防不胜防,看见了杨谦南。

坐他身边的女人是个陌生面孔,杨谦南举着一杯酒,对人家笑。

快速滚过几张连拍,他的笑容都好似动了起来,仿若近在眼前。

她掐了掐日子,也是该出现新人了。

班级聚餐那一晚,到底是个特殊情况。她不能每次都不打一声招呼去他住处找他。她未必有这个时间,他也未必有这个心情接待她。

那是个无法重复的夜晚。

不仅是她,别人也很难拥有。

温凛面无表情地把动态刷过去,咬了咬牙,去网上订了支钢笔。

杨谦南的证件很奇怪。他明明是六月份生的人,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却是四月十号。温凛在他钱包里瞄到过一眼,连上面的名字都不姓杨。她一直很困惑,他是怎样用这样一张卡片通过海关。

十号那天,她把那支钢笔送给了他。

杨谦南赶到酒店,温凛已经到了,布置了一桌子点心,正在摆弄餐花。

四色玫瑰。

温凛跽坐在地毯上,短短长长,悉心调整每一支花的位置。

她今天难得地洒了香水,淡淡的蔷薇滋味,后调是性感的麝香。这让她闻起来,就像第五朵玫瑰。

杨谦南刚从中午一个局赶过来,见到这幅景象,不由地把脚步放慢了点。

温凛在电话里对他说,有重要的事。他于是靠上椅背,把车钥匙扔在灰瓷台面上,说:“今天什么事?”

“给你过生日呀。”她扔在修剪餐花。

杨谦南瞟向她:“我生日不是今天。”

“我知道不是。”温凛对着花笑,“可你身份证上是今天,也算半个。”

她终于把花鼓弄完了,双手捧到长桌中央。

温凛一米六八的身高,够这张桌子有点困难,俯下身,上衣被拉到腰后。

杨谦南帮她拽了拽腰沿,说:“我中午吃过了。”

温凛起身,温柔微笑:“没关系,就是摆个气氛。”

她一动,身上的香味仿佛被风拂过的花圃,馥郁撩人。

杨谦南闻着,把她拉进怀里坐着,下巴搁上她的肩,“那喊我来做什么?”

“送你礼物啊。”她握着他的手,取来桌上一个长方形盒子,说,“打开看看。”

杨谦南双手绕到她身前,打开。

那是一支钢笔。

peli的限量款,18k黄金的笔尖,花了她半个学年的奖学金。

但是杨谦南开着盒子,一直没动。

温凛清楚,这个礼物对他而言有点幼稚了。他不太可能喜欢。

杨谦南也没强迫自己表现得多喜欢,合上盖子,浅笑着问她:“哪来的钱?”

“我有很多收入的,奖学金,还有绪康白那里,我在庆功宴上认识他们一个营销总监,给他做了几单活。”

她认认真真说“我有很多收入”的模样,乖巧又安静,是他最喜欢的时候。

杨谦南笑起来。

温凛带丝忐忑,对上他的双眼:“你是不是……不太喜欢?”

她紧张得都眨了一下眼。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

杨谦南扣住她的臀,视线暗示性地下瞥,哑声道:“我最喜欢的不是在这呢么。我不是买椟还珠的人,是吧,小珍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凛,一台行走的渣男收割机。

第21章

温凛在电话里对他说,有重要的事。他于是靠上椅背, 把车钥匙扔在灰瓷台面上, 说:“今天什么事?”

“给你过生日呀。”她扔在修剪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