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1 / 2)

封北对高燃使眼色,“拍他干嘛,拍我就行。”

高兴一听就不爽了,他拿开手,一手插兜,背脊挺直,眼神冷傲,少爷姿势说摆就摆。

高燃对着他咔嚓咔嚓拍几张,就去拍封北,拍风景,拍其他游客。

一个男的突然对着山峰大声喊,“张晓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高兴离得近,耳膜疼,他冷着脸,对这种傻逼行为嗤之以鼻。

其他人心生感触,也把手放在嘴边喊话。

高燃把相机给封北,“拿着。”

封北知道他要做什么,嗓子眼发干,心跳加快。

高燃喊,“新年快乐,事事顺心!”

封北心跳的频率慢慢恢复,失望在眼底浮现,又快速沉寂下去,他舔||舔干燥的薄唇,欲要开口喊一句话,就听到耳边响起声音。

“小北哥。”

高燃忽然拔高声音喊,“我爱你——”

封北的身子一震,差点把相机摔了,他沉浸在巨大的惊喜里面,情绪非常激动,旁边的高兴冷不丁的大喊一声,“中国万岁!”

“……”

早青山的山顶有个寺庙,香火旺盛。

高燃三人去庙里烧香拜佛,该做的都做全了,也很诚心,不然不会在大年初一跑这儿来。

庙前有一些小摊位,算卦的,卖串珠的,卖平安符的,卖各类小玩意儿,还有小人书,东西很杂,五花八门。

高兴花好几百买了串珠子,一看就是假的,他还是买了,按他的说法,不差钱,戴的就是这个心情。

高燃舍不得,他磨蹭半天,给家里人各买了个平安符。

老一辈人迷信,过年不能吵架,不能骂人,不能说“死”字,不能哭,否则会影响时运。

封北完全是靠着这一点才在高燃家里待到初四才走,胳膊腿都在,毫发无损,来之前,他预料的场面很僵硬,为此还带了不少外伤药,做好了流血流汗,甚至流泪的打算。

高燃跟封北都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成长环境且然不同,爸妈不是对他不管不顾,不把他当儿子对待,丢弃得远远的,而是恰恰相反,他承载着爸妈的所有希望。

就因为希望太大了,所以失望来临时,老两口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打击。

封北将老两口的宝贝儿子据为己有,毁了他们一生的希望,他们给他多难看的脸色,骂多难听的话,哪怕是动手,他都不会有丝毫怨言。

上辈子封北在绝望跟后悔中死去,这辈子是赚来的,活一天,赚一天。

高燃也是那么想的。

这样的好运,可遇不可求,遇到了就感激涕零的捧着,人不能在纠结中过日子。

高燃是初六回的a市,他走那天,老两口谁都没出来。

高兴代表他们送高燃,指着桌上的袋子,“里面有鸡蛋,大妈清早煮的,还有腊肉,腊肠,鸭腿。”

高燃打开袋子看看,“这么多。”

高兴说,“大妈说了,我想吃,就去你那边。”

“行,”高燃摸小狗似的摸摸他的头发,“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喊你到我那儿去吃饭,或者我去公寓,不会不管你的。”

高兴别扭的偏开头,他想起来了个事,“这几天怎么没见你给那个贾帅打电话?”

高燃的脸色微变,“三十晚上不是打了么,他打工,很忙。”

高兴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初八那天下午,封北在办公室整理抽屉里的资料,接到杨志的电话,说有重要线索。

“我们两年前就在查一个最大的盗||窃团伙,前几天终于找到老巢一锅端了。”杨志吊胃口,“头儿,你猜我们在那个团伙的老||巢清理赃物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封北叼根烟卷,“赶紧说。”

杨志笑着说,“一个装东西的袋子。”

封北挑眉,“袋子?”

“对,”杨志说,“我已经让技术部门确认过了,那袋子跟5.12碎尸案的装尸袋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

“根据团伙一个叫陈老四的交代,十几年前他带人去老城区那边偷||盗,在一户人家偷了东西,随便找个袋子用了,那袋子这些年一直丢在仓库里,用来装东西。”

封北把烟拿下来,“哪户人家?”

“时间隔得太久,陈老四不记得了。”杨志说,“县城的变化很大,我带着他转悠了一整天,他都说没印象,直到我们进了一条巷子,他路过一处房屋,停下来前后看看,说袋子是从里面拿的。”

“我立马查了,那家以前的户主是贾成,就是贾帅的父亲,后来他一死,老婆改嫁,房子就荒废了,一直搁到现在。”

封北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十几二十年了,不是应该忘的一干二净吗?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记起来?”

“我也是那么问的,”杨志说,“他说当年进去偷东西的时候,女主人正在偷||人。”

封北怀疑自己听错,“什么?”

杨志强调,“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