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大,尾音很长,富含深意。
乔小池双眼大亮,心甚欢喜,“不过什么啊?小天,你倒是快说……”
“你能忍受得了头痛么?”
“没问题,老娘就是从小痛到大的,没什么痛是老娘不能忍受的。区区头痛,何足挂齿?”
“那就好办了。车子东西边,距离一百米处,有一个木头,你拿起来,狠狠打在自己后脑勺上。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来三次,直到把自己打晕为止。”
“万一我把自己打死了呢?”
“那取决于你,我无能为力。办法我已经提供给你,至于你采不采用,那是你的事情。臭丫头,言尽于此,不用谢我,我先睡会儿。”
“喂喂喂……死书?死书?”
天书不理。
“你在想什么?”男人那分不清情绪的声音传来。
“啊?我没想什么啊?哈——哈哈——”
“是吗?你总是毫无征兆地失神,我差点以为你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男人好似洞悉一切,语出惊人,一针见血。
乔小池笑容更大,笑声更浮夸。若仔细一听,那声音隐隐夹杂着一丝丝颤抖。
“你说笑了——哈——哈哈——这种超现实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哈——哈哈——”
“你笑的真假。”
“是吗?”乔小池立马收了笑容,收回踏进车门的腿,指着东西边一百米处,那根静躺于地的木头。
“我看中了那木头,我要带回去。”
男人不点头,不说话,唯沉默。
乔小池心虚,尴尬解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何迎接你,才能表达出我最真挚的情义。现代炊具虽方便好用,可烧出来的饭菜,哪里能比得过木头烧的明火铁锅饭——所以我准备把它捡回去,明天给你做明火铁锅饭。”
“真的?”
“比珍珠还真。”乔小池竖起右手中间三根指头,信誓旦旦模样。
“好!”男人嘴角上扬,心情不错。
乔小池成功捡到了木桩,激动不已。
可接下来看到的“真相”让她恨不得撕碎天书。
远看,完整无暇的木头,近看才知,这是根一捏就碎的空心木。
内心再次骂天!
乔小池尴尬一笑,扔掉空心木,神情恹恹。“那啥,我明天再去买木头吧。”
回去的路上,乔小池一直处于惊叫状态。
这引得一路人纷纷驻足,围观那快如闪电,向前冲的白色跑车,想法出奇一致,好奇:这是哪家有钱人,兴趣就是与众不同,尖叫着开车。
一路上,导航“嘟嘟”鸣响,音调最后化为一条直线。
车停,乔小池紧紧抓住座椅,尖叫不止。
“下车。”
男人淡淡声传来,乔小池及时收了声。
虽说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但这并不影响乔小池充分认识男人睚眦必报的本质,且——还是变本加厉的。
为了自己那颗脆弱心脏和小命着想,她自觉: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大爷,以防在无知情况下,被坑还不自知。
乔小池歪歪扭扭,东摇西摆地下了车,堪堪绕过暗羽,走向房子。
咦?她的房子怎么是歪的,还是两个?
嗯?不对啊,她怎么觉得这地也不平坦,不硬实,如大肥狗的肚子一般,软绵绵的。
不好,这密码锁怎么也变成两个了,她的大拇指不知道摁在哪里啊?
见女人整个身体左摇右摆,神志不清模样,久久打不开门,暗羽皱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