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让紫衣加入望月宗的,也不会让她遵循望月宗的门规,你把她还给我,我求求你了。”琼花仙子好声哀求道。
弄竹淡然道:“紫衣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她不会跟你走的,她也不会喜欢和一群抛夫弃子的女人呆在一起,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这番话犹如钢针一般,狠狠的扎进了琼花仙子的心脏,让她如遭雷击,踉踉跄跄连退几步。脸色惨白的问道:“你真的不肯把紫衣还给我?”
弄竹背过身去,面朝汹涌澎湃的大海,淡淡说道:“不需要再问了,就算你再问一万遍,我也不会让紫衣跟你走。”
“无耻!”琼花仙子颤栗着说道:“你不让她跟我走,我自己去找她,我自己到南海紫竹林找她。”
“那你不妨试试看。”弄竹霍然转身,一字一句道:“你若敢去找紫衣,我便踏平望月宗,灭你满门。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说到做到。是去找紫衣,还是保你望月宗满门上下,你自己看着办!”
花如意和另一名长老的脸色瞬间煞白,花如意之前还想着姐姐和姐夫和好,然后有姐夫罩着望月宗,那就再好不过了。谁知姐夫居然说出踏平望月宗灭门的话来,很是决绝,当即颤声道:“姐夫,你……”
话还没说完,便听弄竹怒眼盯来,喝道:“住嘴,这里没有你的姐夫,你望月宗满门上下都是一群无情无义的女人,还有姐夫这一说吗?笑话!”
花如意膛目结舌,琼花仙子泣不成声道:“逍遥,你好狠的心,竟然要硬生生把我们俩母女分开。”
“这话用来形容当年的你,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弄竹横眼盯来,握在背后的笛子抬起,漠然道:“再啰嗦不清,我现在就杀两个给你看看。”
琼花仙子娇躯一震,她身边就两个人,要杀的还能有谁?银牙紧紧的咬着朱唇,已经咬出了血来,微微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弄竹。她无法相信当年的那个温文尔雅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如今居然如此狠心……毅然回头道:“我们走!”
一道白影远逝,花如意看着弄竹微微叹息一声,欲言又止,最后跟着另一名长老掠空而去追向琼花仙子……腥咸而又潮湿的海风吹荡不绝,山巅上的俩人都站那默不吭声。南明老祖揪揪自己的红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闭目沉思的弄竹,良久以后,弱弱的问道:“弄竹,她就是紫衣的母亲?”
弄竹闭目微微点头,南明老祖讪笑道:“弄竹,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你俩个人还有这层关系。你别怪我,都是跃千愁那小子唆使我干的,奶奶的,他倒是先跑了。对了,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这事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说吧!”弄竹双眼睁开,神情一片淡然,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妖鬼域那边,也不知道跃千愁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行,我要去看看。”
话声一落,人已经急速远去。南明老祖“喂”了声,还想问问那位接任妖鬼域的掌刑使到底是谁,奈何弄竹一刻也不想多留,想想他此时的心情也不好,还是以后再问吧!
顺天岛依旧风和日丽,草木摇曳着青波。
岛中央的大屋内,跃千愁背个手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木娘子还真像个贤惠的娘子一般,细心的帮他戴着人皮面具。她不知道跃千愁为何要戴上这个东西改变自己的容貌,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有过上次的教训后,她知道什么事情照做就行了,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如果是自己能知道的,先生自然会告诉她。相比起上一任,先生还是一个比较容易相处的人。不像上一任,别说是有这样亲昵的举动了,连话都难得说上一句,一天到晚都让人战战兢兢的,日子实在难熬。如今,只要不犯忌讳,日子还是很轻松的。
人皮面具戴好后,木娘子又围着跃千愁前后左右到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瑕疵后,才笑道:“先生,好了。宛如变了个人一般。”说着搬出一面清亮的铜镜给跃千愁左右照了照,跃千愁满意的点了点头。
木娘子收了铜镜,又帮跃千愁脱了身上的外衣,将凉席上跃千愁事先准备好的一套灰色衣服帮他穿上。换好衣服后,跃千愁盘膝坐在了地上,木娘子又给他松了发箍,帮他细致的梳理起头发。理顺后,将所有头拉到了后背,用一条丝绦拦腰系好,自然垂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