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宋俨明道,“图罕以庶子身份登了大宝,听暗司来报,这图罕心思深沉,锋芒不漏,绝不可小觑,如今交趾朝中动荡,不知有多少暗流,恐怕这件事并没有那般简单。”
容玉很少见到他这般冷淡肃严的时候,心想,这才是一国侯爷真正的样子吧,正饶有兴致打量着,又见宋俨明转过头来,眼中眸光如寒冰融化,瞬间温情起来,
“我陪你去一趟医馆。”
“哦……”容玉才想起来这件事。
因在交趾境内,所以二人换上了新百姓穿的常服,等对着铜镜整理好,他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瞧,是一副新的面皮,他藏着掖着良久,丝帛围着鼻子连呼吸都不畅通,这会儿看见这面皮心里自然开心,便连忙带上了,跟着宋俨明出了客栈。
没成想却被医馆的大夫责备一通,二人从未有这等经验,自不知道若有孕象,必须足二月才可看得出来。
宋俨明捏了捏他的手,“回朝再说吧。”
容玉叹了口气,
“罢了,不看了,总之不管有没有,回去便一碗落胎药下去得了。”
万一要是误诊,有孩子了却没看出来,再等到肚子大了,岂不是诉苦都没地方。
宋俨明无奈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二人又在主街上吃了交趾这边的特色,又回到客栈,宋俨明依旧交代容玉不得外出,这客栈明里是一间普通的客栈,暗里却是北安暗司们的驻点,自比外面安全,等交代好容玉,宋俨明又出去了。
宋俨明做事自然无需别人担忧,容玉没有管他,这一段时间他很是缺觉,只觉得浑身疲乏,又去床上睡觉去了。
这一醒,天色黑了下来,他睁开眼便看见宋俨明坐在床边,也不知对方这样坐了多久。
容玉揉了揉眼睛,含糊着,“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见你睡得那么香,便不打搅你了。”
容玉坐了起来,软绵绵地投入宋俨明的怀里,心间有一股宁静的味道出来,
“你别这般纵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