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莎的话出来后连伊莲恩这个伸手拿工资的都觉得沃森那句“我不是阿佳妮脾气”是骗人的。
不过她有一点喜欢路易莎了。
影视作品不乏女政治家,但从瑟后到政坛野兽那个明显影射的就是希拉里的国务卿,要么是疯子,要么上来就领便当令人质疑为什么要设置这个角色和设置这个角色的意义是什么,要么就是要爱情不要智商的花瓶npc。
说白了就是花瓶与充气娃娃。
无论妖女还是圣母都不过是男主角裙下之臣。
一切铺垫都是为了和男主角来一发。
一切人设铺垫堆砌都是为了拯救世界的邱森万。
很少有女演员会这么直接的把自己想法怼在编剧脸上——当然也跟实际上作为影后沃森是上位者,而倒霉的编剧西蒙是下位者有关。
编剧西蒙却闻言笑了起来,“你介意吗?”他拿出一盒烟。
“实际上我很介意。”路易莎一语双关。
西蒙又把烟放下,“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你对政治了解多少?”
路易莎打了个手势,让女佣把雪茄拿来,“很遗憾我不是那种满脑子都是通稿华服的人。”
西蒙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你对民众对政治家形象了解多少?”
气氛变得十分尴尬,伊莲恩不想加入这场尬聊,但在她表演骂街之后她拿着剧本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倒咖啡?
她难道要拿个咖啡壶过来吗?
根本就没有咖啡壶,而且要命的是路易莎家咖啡都是现磨或者是冷萃,根本就没有冲剂。
这就显示出国内开会私人谈话一般都是上茶水的必要性了,如果路易莎跟西蒙面前摆着两杯茶水,她提着一壶白开水就可以解决一切难题。
“政治家和我们的区别是什么?我们胸大无脑金发女郎,保守派政治家我们是个智障。”路易莎无不刻薄,她学某州参议员学的惟妙惟肖,“我们要聆听上帝的声音,上帝的声音引领我们。”她的声音变回正常,“哈,请问上帝是男是女,说话声音是高是低?”
“他们的一个特点是可以被定义。”西蒙说,“对于一部作品,我要在两个半小时内让一个人物形象立起来,那这个人物形象就必须可以定义,当提到撒切尔你的第一想法是什么?铁娘子,她的那个走调抑扬顿挫的说话声,她关上家门从不回头,这样几个场景切换后你就知道这是一个铁腕首相。提到罗雅尔总统你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可怜的寡妇,你记得她丈夫去世后她一袭黑裙,蒙着面纱扶灵,女人为母则刚,提到肯尼迪夫人你的印象是什么?”他画了个十字,“愿她们丈夫安息,她衣裙血染,抱着丈夫尸身哭泣,”他没有给路易莎说话的机会,“这就是定义,这就是人物形象。”
“那敢问一句,一个铁血女元帅形象应该是金发烈焰红唇的女人吗?”路易莎的回击也非常犀利。
伊莲恩对着女佣拼命对口型——救命。
女佣放下雪茄,摇头。
伊莲恩保持尬笑。
“那说到底一个满嘴f-word跟b-word的女政治家存在吗?无论是世袭还是民选制度下都无比荒谬。”西蒙切了雪茄,“但是很明显你对这个角色的意见不大。”
“因为她没有自信。”伊莲恩感觉路易莎要吵不过了于是本着经理人指责开腔。
路易莎对经纪人和经理人分工明确,经纪人主外,负责给她交税、消除罚单、饭店结账等乱七八糟琐事,经理人主内,负责日常起居。
大概这日常起居是确保吵架要吵赢。
“一个人喜欢随便说脏话的动机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而这个放在世袭制石油国暴发户匆匆上位的主权者还算合适,但是对于一个精英我们强调的应该是专业,而忽略她的长相,你刚刚举的例子并不妥当。”
路易莎给了她一个上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