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袭+虎贲(2 / 2)

刘弗陵期期艾艾的往旁边躲:“陛下我也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

刘彻突然笑了起来:“阎君要你干什么?”

“跟着高祖一起谋反。”

“只要谋反?”

“对,阎君说人太少了怕高祖不肯下定决心,啊”刘弗陵捂住嘴,心说完蛋了,泄露机密,我也要去阴山背后和大哥作伴去了。

刘彻再次确定:“阎君很想让我们谋反?”

“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傻么!!”刘彻气的敲他的头:“韩信,英布,刘兴居、刘长七国之乱、梁王刘武、刘安,上官桀的事你都忘了?”知道他要谋反但还没动手时最难办,动手吧,不占理,不动手吧,还总得提心吊胆的等着,真正谋反了才简单。

刘弗陵这才反应过来,他最近这些年活的单纯又快乐,早就把当皇帝的阴谋忘掉了。凭着自己的头脑,不需要思考都能应付差事,剩下就是抽空玩啊!

刘恒轻轻的咳了一声:“彻儿。”

“祖父,您说。”

刘恒叹了口气:“我要回去了。我本来只想尽一尽孝道,看来…看来高祖不需要我。”

文帝权衡了母亲妻子/父亲的分量之后,昧着良心表示父亲不需要我,我要回去找妈妈和老婆。薄姬和窦漪房拆开来,每一个都比高祖更重要,更何况是两人抱在一起上天平。

在皇帝掌握权力时,父子之情特别情深,一旦皇帝没有了权力,也就没有了威严和高贵肃穆,也就没有多少感情了。

谁不懂呢?

刘恒就这么名正言顺的临阵脱逃,反正现在也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溜溜达达的骑着小马回去,在屏障外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脖子:“你们这些小机灵鬼呦,走吧走吧。”

小马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刘恒倒是毫不迟疑的回到屏障里,随手扯出符咒往外一扔,把脱下来的衣服叠好了,藏在刘邦藏东西的地方。

这些衣服是薄姬和窦漪房做的,他亲自送过来的,他当然知道放在哪里。

阎君殿中,摆上了酒宴,阎君坐在刘邦对面,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请他喝酒。

远程关注这里的阎君们也在思考这件事,刘邦说的每句话都不过分,都没有进攻性,都很亲热可称得上一见如故,咱们计划了这么久的‘让皇帝们谋反’计划怎么就被他毁了?这老流氓干了什么?韩信当年就是这么被萧何和他联手坑死的吧?

刘邦发现了,对面这个阎君在自己面前无法应付,甚至没有还手之力。他喝了三杯酒,把酒杯一扣,开始诉苦。说自己住的有多惨,有多苦,老婆跑了,儿子不孝顺,当了一百多年的光棍……

极尽煽情之能势,阎君虽然明白这都是他自己作的,却也觉得他很苦。

其他阎君们再看直播,一个个皱着眉头,看着过去挺机灵的小伙伴就这样被他骗了。

“怎么回事呢?他挺聪明的,怎么会信了刘邦的话?”

“这还不简单,咱们计划的是刘邦冲来谋反,谁能想到他诉苦呢。”

嗑瓜子的阎君加速嗑瓜子:“怕是不妙啊。”

揪头发的阎君仍觉得压力大,拿了小镊子拔臂毛,疼的一抖一抖:“说实话,我也心软了…怎么会心软呢…”

抱着猫的阎君叹息:“没法子,咱们都是这样的人。仁义道德的人,哪里斗得过他。”

白发阎君气的拍桌子:“入选阎君的标准是什么,你们都忘了?铁面无私,正直公平,爱民如子!谁叫你们怜贫惜弱了?谁要你们心软了?阴间只有因果和法律,哪有可怜与可恨?妻子儿女应该围绕着男子身边吗?孤单的人可怜,这是人间的标准,当了这些年阎君,还没忘了人间的三纲五常吗?你们现在虽然不能升官,总不该堕落的像个山野村夫一样。”

阎君们赶紧解释:“愚弟明白,只是觉得那镇子里活的的确苦。”

“愚弟不是怜惜刘邦,只是想所有皇帝,无论贤愚都是一个待遇”

白发阎君冷漠的打断他们:“一个职业就都是一个待遇,有何不可?

皇帝如果能一生无有私心,处处公正严明,不搞冤狱,山陵崩之时便是平地登仙之日。

他们活着的时候吃也吃了,睡也睡了,凭着个人好恶赏罚,憋屈吗?

他们的妻儿如何对待他们,那是生前的所做的事承负下来。咱们这些阎君,要着‘君’‘父’欺压人么?”

阎君们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刘邦正在和阎君谈自己的要求:“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都是同行,谁不知道谁啊。我要的也不多,也不用给我侍女健仆,让我能有一年四季的变化,早晚能有太阳月亮,能耕种,隔三差五去赶集就行。这和我年轻时活的差不多。我要求不高吧?”

阎君很迟疑的点头:“的确不高,但是……你就不想取我而代之么?”

刘邦心底暗暗冷笑,心说就知道你们打算弄死老子!

“您开什么玩笑呢,天子都是受命于天,我有再大的本事,敢和天斗么?咱们都是天子,嘿,都是……这话我说着都新鲜。怎么着,这样苛待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要的也不多,你至于么?”

阎君的脑壳好痛:你刚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骗子。

可是这骗子抓住了两个重点,第一,人间天子来到地府之后,理论上来说是阎君的臣民,实际上却两边占便宜。鬼在地府不需要户籍和官凭路引,可以来去自由,斗殴也不犯法,有人崇拜跟随也不犯法,非得是自立为鬼王了才能收拾。而皇帝们又能依据人间的忠孝拥有一批结实的拥趸。

第二,只要他们不涉及攻打阎君这个底线,在地府搞了什么事,阎君都拿他们没办法,因为地府只有鬼吏们有行为准则,对其他人变成鬼之后的行为界限还没有法律规定——这部分法律还没写出来呢!

刘邦眯着眼睛笑,他从很多细枝末节发现了阎君在暗暗的推波助澜,俗话说得好,敌人希望我做的事,那就是坑我的事,我做了会让敌人气的跳脚又无可奈何的事,就是正确的事!

他就果断的在进城之后正式调整了策略,一通云山雾罩的忽悠,硬是说的阎君摆下酒肴好好商谈。

白发阎君给出了最高指示:只要他们愿意称臣,一年四季、日夜变化、耕种和集市都能有。

阎君正要传达这份指示,忽然一支羽箭飞来,穿过他的肩膀,把他钉在椅子上。

刘邦拍桌子:“我日!”他们得逞了!

这一定是刘彻,不是开国之君就是不行!瞎他妈的激动!

阎君的肩膀疼归疼,心里却很高兴。

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成功了。

刘彻手挽长弓,骑在马上直闯过两道门,并不下马,张扬肆意的骑马进了殿内。武帝一挽缰绳,马立刻停住,他没看气急败坏的祖宗,也没看旁边战战兢兢举着旗号的儿子,厉声道:“刘据呢?那不孝子!和他要地图不肯给,要玉符也不肯给,养他何用!去把那逆子搜出来打死!”

阎君正抓着羽箭,费力的往外拔,一闻此言顿时冷笑:“你懂什么,他是个好儿子,就是傻了点,运气也不好,碰到刘邦这种祖先。”

刘彻心中长出一口气,心说我就知道是高祖从中使坏,和猜的一样,反问道:“他是我儿子还是你儿子,卫子夫与刘据这两个逆贼按律该诛。”

阎君好气哦,对面这祖孙俩气人,自己被串在箭上就是拔不下来也很气人:“你还是人吗!死鸭子肉烂嘴不烂!刘据可以是我儿子!我还能纳卫子夫做妾呢!气死你这个,你这个坏人!”

刘彻真的怒了。他是想拯救一下傻了吧唧的儿子,以便父子、夫妻能重归于好,也顺便让自己痛快一番,可没想让卫子夫跟别人!

翻身下马,拔剑:“帝镇里的皇帝,砍了头也不会死,不知道阎君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本事。”

阎君这职位对道德的要求比较高,他们虽然有点坏主意,但是忽悠不过了刘邦,骂不过刘彻。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吵,只好对他吐口水:“呸!呸呸呸!”

虎贲军正在此时赶到。

青色虎头人暗叫不好,怎么是武帝,这叫我如何是好?

他只得拿出宝弓,搭上一只箭,瞄着刘彻手中的剑——

阴间的箭无声无息,刘彻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在自己手上,像是大锤子,震的手腕一酸,宝剑应声落地。他怒极,回头去看,这只军队乌压压几千人,脖子以下是鬼卒的模样,脑袋却是栩栩如生的虎头。“卫青!你是卫青!”

身材好,气质又与众不同的卫青即便换上虎头,在一群虎头人中也是最鲜明出众,最儒雅沉稳,最明亮大气的一个虎头人,也被旧主立刻就认出来了。

通过身材比例来认人非常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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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哈哈哈哈…皇帝们是很复杂的~

生理期我的脑子麻木了,好多事都想不起来,就这六千字写了一整天,多亏是已经基本上确定的剧情。

我抓了十几个虫了,比较重点的错误再帮我抓一抓,应该没有了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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