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班后的当天晚上,我果然又做了噩梦,同样梦见了那个沼泽美人,梦境和上一次不一样,连恐怖等级都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这使得我第二天起来时,整个人的精神都是萎靡的。
我们三个十级牺牲者,外加安巴,是睡在一个帐篷里的,估计是昨晚做梦又说梦话了,清早起来,三人都用一种挺忧心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濒死之人一样。
我搓了把脸,这种情况下,也不想跟人多说,便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此刻,我们位于森林和平原的交界处,往来时的地方看,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往前看,则是一片黄澄澄的草甸。
这里像是一个葫芦的出口,站在出口处远眺,远处再也看不见连绵的青山,视线一马平川,全是金黄茂密的草场。
此刻是清晨,白蒙蒙的寒雾升腾着,空气清新而冷冽,气温比较低,杂草上挂满了露水和细细的冰晶。
盘左用便携炉烧了锅水,往锅里放压缩蔬菜。
众人就着饼干和热腾腾的蔬菜汤吃了顿早饭,便开始往草甸深处进发。
这一片地方,连安巴也不曾来过,因此他也没办法给我们带路了,只能说勘察地形时还有些用。在这种草场茂盛,根本看不见脚下露面的情况里,我们就和当初过雪沟一样,排成了纵队,安巴在前头开路,我们跟在后面,后一个人跟着前一个人走,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噗嗤!”走在最前面的安巴不知道踩中了什么,脚下发出了这种声音,他骂了句脏话,打手势道:“前面是一片水泽,绕绕绕……”他转了个弯带着我们往右边绕。
我这会儿,比谁都更想早点儿找到‘延骨草’,一听他说前面有水泽,便立刻道:“看的出流势吗?没准儿下游就有湖泊?”
安巴道:“是积水,有个屁的流势,不过你们也别急,如果那个落月湖就在这一带,那肯定不会太远,当年那道士一个人,也不可能走的太远不是?”
这片积水地还挺大的,安巴带我们饶了四十多分钟,才重新往前走,沿途搜索,一直到了中午,也没见着湖泊的影子。
我们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在葫芦口一带搜寻,毕竟这个葫芦口本身的范围都已经非常庞大了,光凭我们几个人,要想把葫芦口摸清楚,都有很大难度。
中午众人清理出一片干爽的草场,坐在地上休息,马老太太看起来很疲惫,出吃了些东西,便靠着傅雪莉睡觉。这天寒地冻的,众人在这平原上走了一上午,吹了一早的风,对于身体素质的要求实在不低,见马老太太这样,我不禁想起了上一次在迷魂村,许开熠申请救援,最后直接来了直升机的事儿。
虽然一个是科研所,一个是j组织,但以j组织的力量,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早知如此,弄架直升机飞过来,不省事儿多了?
我随口这么一说,郝云安便道:“哪有这么简单,咱们组织毕竟是……你懂的,哪儿能那么大张旗鼓的。”由于安巴在场,因此他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到是很清楚,j组织毕竟是一个地下组织,而在我们国内,直升机管控还是比较严的,又不像是国外能随便飞,j组织不差出直升机的费用,但经常这样,就很容易被抓到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