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了点头:“没错,已经两千多年了,从秦末汉初到现在可不是已经两千多年了。我么你这一族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昆仑山下等候,不论是天灾人祸,不论什么样的困哪,我们都没有来开过这里。我们这一族的使命就是等在这里,一直等着拿着圣物的神的试着回来,然后我们才能完成使命自由的离开这里。”
我转头对万俟珊珊说:“真狠,比你们还要厉害!你们是全世界的寻找,但是好歹的还是能够到处跑。你看看人家,想走出这一块都难。”
但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不放弃一直守护这里的使命呢,外面的世界多多么精彩。”
老人叹了口气说:“老实说,不熟我们不想走出去,而是我们根本就走不出去。在这两千多年里,我们有多少的先辈想要离开这座昆仑山,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尤其是这两千多年间,手持圣物的人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我们守护者里的心都开始冷了袭来甚至死了。我们想要离开,可是我们一离开就会出事。”
我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从来不相信,凡是都有因果的,没有说因为等不到人就离不开一处地方的。
在昆仑山下竟然遇到了一个部族,这个部族的人竟然知道神城。
第四章 守护部落
我继续说:“原先说交通不发达,科技不发达还是有情可原的。但是你们现在看看,科技多么发了,在和田就有飞机场,到了哈密就有火车了,为什么说还走不出呢。”
这个时候旁边的另一个老人说:“这是当年神的使者给我们下的一个诅咒。”
据这些老人说,他们的祖先原本就生活在这里了,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按照这些老人的说法,是他们的祖先最早发现了现在的和田绿洲的,并这里耕种繁衍生息的。虽然说条件艰苦一些,但是日子过得平静幸福。
在两千多年的时候,从中原来了一个年轻人,据他自己说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当时这个年轻人说,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人居住,后来的时候才看到这些人的祖先定居在这里。
当时的人们以为他说大话,但是这个年轻人能详细的说出这里每个人的情况,还有自己祖先当时是什么样子。更可怕的是这个年轻人能够预测未来,而且无不准确。这让当时居住这片绿洲中的人十分惊奇,后来更多的是畏惧。
当时那个年轻人告诉这里的人们,他的家乡就在这昆仑山中,这大雪山的最高处。这个个人后来有来过四五次,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个耄耋老人,但是每次离开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年轻人。这可不是化妆产生的效果,这个人每次出现间隔百年间。每次都是这样,当时人们看到他这种情况,就以为他是从雪山上下来的先人,到红尘中普渡世人的。当时的人们就传下了影像,并把这个人当做神来敬拜。
那个年轻人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匆匆忙忙的,但是下山变年轻之后就不再匆忙了。同时他还教会了这片绿洲中的人各种各样的生活技巧,带来了个各种各样的发达的技术,而且还给这里的人们看病送药。并且帮助他们打败了一次次敌人的进攻,数次将这一族人从对手的奴役中带回自由中。让这片绿洲中的人成为了这一带最为强大的部落,不再受人欺辱。
每当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个人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一百年之后他再次出现。但是当时的人早已经换了好几茬了,好在他的影像还在,还有偶尔一两个见过他的面目的人也活着。所以他这种活着的奇迹,更是受到当时人们的极度崇拜。
就在两千多年前的时候,这个人最后一次出现。当时和他来的还有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后来他们进到大山中,再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然去世了。
我这个时候问那个正在讲故事的老人:“还有神仙治不了的病?”
老人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们族人中间流传着当时神的使者说的话,要是一个人想要去死,那么没有人能够救活他。”
当时那个人就是这样回答那些人的,因为这个女人不想活了,所以就算是吧他带进神居住的城市还是没用。当时这个人告诉这里守护者的祖先,说自己在世间的使命已经完成,自己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来了。等他自己埋葬了这个女人之后,然后就功德圆满羽化成仙回归天上去了。
当时那个人问这些守护者的祖先,他们愿不愿意守护在这里,替自己一直守护着神城。当时那个族长就问这个人,需要他们守护到什么时候呢。当时那个神色黯然的人回答说,当有人来接替他,当有人持着三件圣物来的时候,他们就能解脱了。那个持着圣物来的人就是接替他的人,将带给他的族人们幸福。
当时那个族长就在那个人面前发下誓言,说自己的这一族的世世代代将会一直守护在这里,一直等到下一个神的使者出现。如果自己还有自己的后代们等不到,就永远不会离开这片绿洲还有这片大山。如果自己违背了誓言,就让自己的子孙受尽时间苦难从而断绝。
当时那个人笑了笑说,不用立下这么大的誓言,但是自己还是很欣赏当时族长的那份心了。所以当时那个人就对族长说,你们虽然说不必限制在这小小的绿洲上,但是你们不可以离开这座昆仑大山千里的范围。一旦离开了这片区域,那么就应了他们自己的誓言。
为了奖赏这一族人的守护功劳,当时那个人说会让这一族人不受战争的破坏,不受天灾的侵袭,不受疾病的困扰。并且将会让他们不会贫穷,会有上天的眷顾的。
我这个时候打断了他的话:“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个为首的老人点了点头说:“的确是如此,两千多年以来,不论是世界上有多么的乱,但是这里却平静如常。我们这里都是长寿的人,人自生下来开始一直到去世很少生过病,每个人都活到了很大的年纪。如果说有人生了很重的病,只要按照当初那个人留下的方法,到神山上祈祷之后得到神明的药,很快就能痊愈了。”
万俟珊珊问他们:“你们说他赐给你们财富,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带头的老人稍微一沉吟但还是回答:“你们看到我们这里每家每户的玉石了吗,这些玉石是外面的人根本找不到的,只有我们才能找到。这些玉石在我们才知道的地方,这些玉石的形成也不同于其他的玉石。我们这里的人每年只去一次,每次只拿我们需要的,从来不会过多的索取。因为这些玉石品质十分的好,自古以来就有很多的玉石商高价收购,但是我们只卖一个自己满意的价格就行了。”
听得出这些人在自我辩解,我对他们说:“你们也不用瞒我,我知道这些玉石是如何形成,这是玉髓形成的,最初的形态是水!”
老人很吃惊:“这个你们都知道?”
我笑着说:“既然我们能拿到那些东西,而且也能够走到现在,纳闷我们就知道很多我们想要摘掉的,这些当然也包括在内。”
老人点了点头说:“看来你们真的是我们要等的人!”
我继续问他们:“这样你们就在昆仑山下开始了没有希望的等候。”
老人点头:“没错,我们就开始在这片绿洲上开始了等候,从来也没有离开过。我们最远走到的地方就是沿着和田河或者是克里雅向着沙漠中走去,直到河流在沙漠中没有了踪影就会返回。守护一族世世代代的没有走出过这里,像是一只被栓在磨盘上面的驴子。”
这一族人就在这种情况下一直在这一片绿洲上居住,算是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以为内需要不断的和外界通婚,所以就不断的吸收进一些外来民族的人。另外还有其余地方的人看到这里不受战乱的打扰,也迁移了过来。这样这个族群竟然没有衰落,而且一直在壮大。
这个老人告诉我们说,这个部落在最强盛的时候,沿着昆仑山下的绿洲中的数个国家都是他们建立的。但是到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灭亡了,鼎盛就一去不复返了。虽然说这些人已经变得很少了,但是在这片阿特亚依拉克绿洲以及周围,拥有当年守护族血缘的人还有近一千年。
因为不断有外来人口的加入,同时他们也不断的和外面的世界接触。不仅仅是人口变动,另外他们的文化思想也随着变动。外面的文化宗教价值观也传播到了这里,当初一个家族的人开始慢慢地分化。所以我们今天看到这一切,这里会坐着三个不同民族的人,而且宗教信仰是不一样。
我记得这里我们进到毡包的时候,看到了有维吾尔族人的服装,还有藏族的服装,剩下的好像是哈萨克族以及蒙古族的。这样不同的民族也罢了,信仰也是不一样,有的信奉原始宗教,有的信仰伊斯兰教,有的信仰藏传佛教。宗教信仰不同的人坐在一起开会,这只有在政协开会或者宗教团体讨论的时候才可以见到的。
当时我就感觉奇怪,为什么这么一群人会坐在一起。现在明了了,虽然说现在他们分属于不同的民族,信仰不同的宗教,但是他们血缘是一起的。另外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共同的秘密,所以才能形成这奇怪的族群。虽然说守护族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但是这些人依然受到同样的困扰。
这一族的人一直居住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因为漫长而没有希望的等待,让后来的人开始慢慢地对这件事情失去了耐心。这仅仅是开始,从没有了耐心又渐渐的变的没有了信心。后来信心都没有了,开始变成了绝望。这一支热开始渐渐的不再相信这件事情,认为这只是祖辈们编造出来的谎言或者是传说。就像是我们知道的每个皇帝打天下的时候,都是把自己作为神一样来宣传的。
第五章 使命与诅咒
一些人开始不听长辈的劝告,想要随着当时经过的商队走出这片绿洲,到外面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自己不想要再作为笼子中的一只小鸟,想要飞出笼子看看外面的世界多么的宽广。所以当时一些部落中的年轻人开始付之于行动,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里。
但是不相信老辈人话的人,都没有成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一离开昆仑大山一定的距离之后,就开始生病。也许是当时的医疗条件稍微差一些,怎么都很难查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症。但是只要再次回到了昆仑山的范围之内,那么自己的病就马上好了,根本就不用治疗。
徐平这个时候在我后面悄悄的对万俟珊珊讲:“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水土不服!”
但是有些人就算是重病也不像是这些因为诅咒造成的,也是像徐平一样认为的水土不服。只要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还有中原高超的医术就能够把自己的病给治好,所以就拼了命的往外走。可惜的是这些太高估自己的能力,最后都病死在路上。
那些重新回到昆仑山的人,开始都相信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开始向新的一代年轻人告诫。所以现在在这个守护一族内就形成了一个循环,年轻人不听老人的劝告纷纷向外逃走。逃走不成功之后回来开始告诫新的年轻人,但是新的年轻人如同他们当年一样不听劝告。
“一个死循环!”我很干脆的评价。
老人点了点头很被伤感:“我当年也是这样做的,但也是没有成功回来的。”
唐云馨不解的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有诅咒?”
我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有诅咒,也许是他们本身的基因有缺陷。再或者是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能是人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