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凌静若有多喜欢阮修宜呢?凌静若有多了解阮修宜呢?

喜欢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喜欢到连他轻轻一个皱眉都承受不住;了解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了解他对法阵的痴迷,了解他其实并不似表现出的那么温和善谈——那他其实应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凌静若并不是很清楚,但她猜想,他应该很聪明,不在意女修的外表,喜欢沉稳干练的女修。

因为他是那么的容易不耐烦!

“对不起!”凌静若首先道歉,“我们无意间伤害了这位道友的灵兽,对不起!”这态度之诚恳,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白小怜高挑眉梢,多看了她一眼。

阮修宜转过视线,看着白小怜,目光询问。

唔,她好似又好看了一些!

阮修宜心里暗暗比较,甚至还扫了眼她的胸脯,但是目光仍旧是清正温和的,不见一丝猥琐。

白小怜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废话上,她主要是想示个弱,讨些怜惜。不动声色地往前靠近了一步,她委屈地低垂着小脑袋,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相比于凌静若的坦诚,白小怜的示人以弱显然更胜一筹,很准确地挠到了阮修宜的心尖,唔,好痒!

见此,凌静若心中冷笑,看来这位漂亮的道友也对阮师兄心存不轨啊!不过可惜,阮师兄最讨厌这般黏黏缠缠,半天说不出话来的女修。

怎么还不说话啊?男人不都是怜惜娇弱的女人吗!白小怜等了半天也没反应,忍不住抬头看他,结果发现阮修宜已经转过视线了,正在听那边的男修阐述事情经过。

那男修也是嘴欠,怪不得能和大幻骂到一块去,居然一字不落全说了,甚至还提到了白小怜突然撤下幻阵,匆忙示弱的异常。

匆忙示弱?阮修宜咀嚼着这几个字,心情越发好了,是想博他怜惜吗?

哼,真是个坏心眼的丫头!

有了阮修宜居中调节,双方都给他面子,很快握手言和。

白小怜拍拍大幻的头,挠挠它的脖子,将它送回灵兽袋。大幻很不开心,瞪了她好几眼,气得都快炸毛了,然后不情不愿在灵兽袋中诅咒阮修宜。

再一次碰见阮修宜,白小怜觉得是天定的缘分,扬着笑脸,色眯眯地一直看他。四人组嫌她丢人,一直扯她袖子,却怎么也扯不回来。

“白道友。”凌静若不着痕迹地挡住白小怜的视线,跟她道歉,“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道友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

阮修宜也搭腔,“是啊,是我天道宗弟子行事激进,还请白道友宽宏大量!”

白小怜眯着眼睛,问了一句:“阮道友是在求情吗?”

阮修宜微怔,回道:“是。”

白小怜黑白分明的凤眼滴溜溜转了一圈,亮晶晶的眸子仿佛盛了细碎的星光,一不小心就闪了阮修宜的眼,而后听到她轻软呢浓,“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他们。”

不知羞!不知羞!太不知羞了!

陈蔷惊异地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她。

凌静若眉眼深沉,眸中是深深的厉色。

四人组赶紧扯走白小怜,程怡不好意思地上前,“我们老大口误,口误,阮道友千万不要在意!”

阮修宜:哼,一点都不心诚!

也许真的是缘分吧,或者是孽缘,白小怜这次被分配的区域距离比较远,刚好和阮修宜分配的区域挨着,她的是刘家村,阮修宜则是孟家村,凌静若一组也凑巧了,是附近的张家村。

三组人一同上路。

阮修宜真的对法阵比较钻研,借来白小怜的青丝帕,一路上埋头研究。

不同于陈蔷的痴恋不作为,凌静若是行动派,而且是高级行动派,慢慢接近阮修宜而不被拒绝。她走的是优雅知性路线,貌不惊人,心思细腻打着知己哥们的旗号,卸下阮修宜的防备。

她不仅对阮修宜采取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对他身边的女修也一一摸个了透彻,类似陈蔷这类痴恋而不敢表达,只敢偷偷埋在心里的女修实在是太多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眼前的白小怜却让她生出了危机感。虽然她自认了解阮修宜,觉得他不是看重女修外表的肤浅之人,而是更加重注内涵,但凡事皆有例外,尤其是白小怜这么漂亮。

漂亮得饶是同为女人,凌静若也差点看呆了去。

更可况,她不单单是貌美,实力也不可小觑,简单一个幻阵就困住了他们五人。

凌静若从来没见过像白小怜这样女修,生就绝世美人的面孔,却没有绝世美人的清傲,气质亦正亦邪,甚至还有点无赖,但却无赖得可爱,让人忍不住亲近。

不过凌静若到底是凌静若,永远的目标明确,心思细腻,很快就弄清了白小怜的来历,“这青丝帕可是在云中谷获得?”

白小怜视线从阮修宜身上移开,落到凌静若身上,看了眼,又移走,“是啊。”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哇!” 少女娇俏的声音带着惊喜,凌静若转头看向阮修宜,“师兄,师兄,白道友就是云中谷那位获得传承的女修!”她眨眨眼睛,“有没有很惊奇?”

“传承?”白小怜不解,“什么传承?”

“就是云中谷幻术传承啊,人人都这样说。”

“别人说你就信,肤浅!”白小怜的态度简直气死个人。

凌静若微怔,惊讶地抬眸,她不是要在阮师兄面前保持淑女形象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程怡见状赶紧补救,“老大的意思外头谣言不可信,哪里有什么幻术传承啊,就是收了幻爷做灵宠而已。对吧,老大!”她扯扯白小怜的袖子。

白小怜不给面子,仍旧不搭理。

程怡没辙了,只好咧嘴讪笑。

“幻爷?”凌静若面容不见异色,仿佛根本没将白小怜的嘲讽放在心上,“是刚刚的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