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啊!
我发展了一个后裔。
我明明只想和这个后裔发展一段纯洁正常的关系,我希望我能给他家庭式的温暖,让他成长为一个优秀的血族青年,我希望让他体会与经历我没有体会和经历的血族重要过程。而不是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不是在给我自己找伴侣……
席歌觉得躺在床上的莱茵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阴暗气息。
他不太明白莱茵到底在为什么而烦恼,但似乎又有一点点朦胧的想法。
他重新躺回床上,四肢张开,沐浴着阳光片刻之后,忽然说:“皮皮,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啊。”
莱茵不说话。
席歌:“你发烧了,我受伤了,都是一躺到床上就睡熟了。再说两个同性躺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吧……”
莱茵不说话。
他稍微冷静下来了,心中升起了一点安慰。
无论如何,后裔还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不想将这一纯洁的关系改变,他决定将刚才对席歌的想法彻底埋葬,一切都是万恶的太阳带来的晕眩和错觉。
席歌又说:“再说了,我们早就做过许多次比同床更神奇的事情了。按照你的说法,我之前一直在用咬情人的方式咬你,然后昨天你也用咬情人的方式咬我。”
说到这里,席歌回味一下自己被咬时候的短暂感觉,承认道:
“那种感觉确实非同一般,让人晕眩,我理解你不想每次被咬都不能控制自己,不过昨天你晕得太早,我还是没有学会一般性的咬法。”
莱茵的不说话换成了久久沉默。
沉默之后,他忽然闭眼。
他做了一件不知几百年没做过的事情,靠装睡逃避问题。
席歌说完了话,久久等不到莱茵的回答,侧头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居然重新闭上眼睛睡觉了。
吸血鬼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席歌完全不能判断对方是真的睡了还是在装睡。
真相二选一,他决定相信皮皮,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打了个电话给副院长:“帮我搞几个血袋过来……”
副院长谨慎道:“席小先生,您拿的有点太频繁了,血袋是国家专管不对外出售也不可以私下交易的啊。”
席歌很鄙视:“我有必要搞这种麻烦的事情吗?”
副院长一想也是,出售血袋那点小钱哪够这富二代high一晚上的:“之前拿的不够用吗?”
席歌:“唉,我有一个好朋友就好这一口,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满足他了。”
副院长哼哼哈哈,一点也不想掺合入富二代稀奇古怪的人际交往和生活模式之中。
挂了电话,他痛快地批了席歌的血袋要求。
还能怎么办,谁让对方控股医院呢!
席歌挂了电话,他站在走廊上整理一下思维,决定先去厨房看看早餐吃什么,结果到了厨房,什么没见,他先看见一只被钢化绳结结实实捆成粽子倒吊在天花板上黑孔雀。
阳光正好,将厨房照得窗明几净,窗明几净的厨房之中,被倒吊的黑孔雀羽毛散乱,神情萎靡,双眼晶莹。
席歌和黑孔雀对视。
黑孔雀:“啊!啊!喵!”
席歌迷惘:“你是一只孔雀吧?不要伪装猫叫,我又不爱猫……”
黑孔雀在半空中摇摇摆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啊啊!喵!”
席歌狐疑了一下:“难道孔雀真的这么叫?”
黑孔雀:“啊啊喵——”
席歌哼哼笑了起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还有昨天晚上的记忆吧?昨天追着我打打得很爽吧,我决定把你炖汤喝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客厅响起了敲门声。
大早上的,谁啊?
席歌暂时放下砧板上的肉,往门外走去,这一回,他记得先从猫眼看了一眼,直到看见两个警察站在门口之后,才开门:“警官有什么事?”
站在门口的两警察先给席歌看工作证:“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昨天八方酒店晚上发生的事情的,现在你方便吗?”
警察都上门了,还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席歌让两位警察进来,示意他们去沙发上坐:“要水吗?”
警察:“不用,谢谢。”
席歌还是去接了三杯水,其中一杯是淡盐水,他自己喝的:“本来我的管家会给你们上咖啡和小甜点的,不过最近他正离家出走,大家只能一起将就一下了。”
警察表示理解。
他们开始工作:“昨天晚上十点二十八分,我们接到八方酒店的报警电话,称有人坠楼了,后来我们通过监控发现坠楼的应该是……”
席歌:“没错,是我。”
警察:“但我们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