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侯老头正在收拾摊子,要打烊了,可是这时来了一些人跟“弓长”对着暗语,之后便响起了枪声。
跟随“弓长”的人都是江红雷的亲信,他询问了一遍又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将侯老头带过来,也只是想询问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进一步证实事情的发展过程。
“胡闹!你们都亲眼所见,还要带这么一个老人来作什么?”江红雷听着跟随“弓长”一起过去的人愤怒地吼着。
但他立即又平静了下来:“带他来治疗一下也好,可不能胡说什么,让老人也无辜地牵扯进来。”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他来问一下情况。”部属见江红雷有点生气的样子,汇报了自己叫侯老头来的真实意图,并未要加害的意思。
江红雷也不责怪部属,只是告诉他,此事由他来处理,便吩咐部属去忙去。
他自己也立即起身,他要过去看看侯老头究竟伤得怎样,有无生命危险。
必竟江红雷常在侯老头那里吃面,知道侯老头的为人,知道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只是做些小生意,为人和气,是个热心的老人,邻里都十分敬重他。江红雷想,侯老伯平时又没有什么交际,怎么今日也被牵涉进去了,弄成这样呢!
江红雷来到医院侯老头的病室,见江红雷来到,侯老头叫了一声“江科长”,企图起身相迎,江红雷伸出一只手来,制止了他。
“侯老伯你没有事吧?”江红雷关切地问。
“只伤点皮,没有大碍。”侯老头客气地回答。
见江红雷眼睛似乎都有点红了,侯老头接着又对江红雷说:“看你这么忙的,还过来看我,真是不应该啊!”
“没事,没事,我这也是公干。”江红雷回答侯老头。
门外守侯的是自己的部属,护士正准备给侯老头打着消炎针。打完针之后,护士走了出去,临走前又招呼侯老头注意吃药,便把药放在放在侯老头的病床前便走了出去。
江红雷又给侯老头掖了掖被角,吩咐侯老头注意养伤列不要紧张,不要想其他的事了。面摊可以暂时不开,休息一两天也没有关系。
而侯老头说自己伤势不重,还可以干活的,如果调查局没有什么事的话,他还是回去算了。
江红雷告诉他,应该没什么事。又随便问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他是怎样受伤的。
侯老头也如实地跟他说了,说自己正准备收摊了,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人发生了枪击事件,他也是刚出来就受了一枪,也弄不清是谁打的,受伤之后便一直在屋角边躲了起来,未敢再出来。
说完这些之后,江红雷便在一个纸笺上记了下来,又要侯老头签了名,摁了手印。他告诉侯老头,有了这些之后,就没事了。
见夜已很深,江红雷吩咐侯老头早点休息,明天再送他回去,不要多想,好好睡上一觉。说完,江红雷便走出病房,跟门口的部属说了几句之后,便离去。
他带两个人又去了停警车的地方。仔细地查看着这辆的牌照,发现此车的牌照明显是假造的,痕迹还非常清晰。
怎么可能是调查局杨局长的车呢,牌照的号码跟杨贵先车的号码完全一致。而杨贵先很少使用这个牌号的车辆。江红雷是完全不相信这是杨贵先的那辆车。他知道,这些人只有这样,才能在城里到处跑动。晚上宵禁,一般的车辆怎么可能会过得了那重重关卡。
他把车子的内外都进行了勘察。车子外壳弹痕累累,后窗玻璃也被打破,可是车内并未发现血迹。
车子停在北城的那片小树林旁,可以推断的是,车内的人可能是进了树林后,不知从哪里逃跑了。车子的状况处于正常,不存在无油或损坏现象。这就是说,这些人是有意将车停这里,然后从小树林跑了。
小树林不大,但它的北面紧接青松帮的辖区,可这里靠近卢家寨的山区,丛林茂密,可以通到嘉义的花垣,西面又与黑巾帮交界,直接嶷山。但从分析来看,从北面青松帮的丛林里跑向嘉义的可能性较大。
海安城现全城戒严,警察与调查局正到处搜查,他们在海安城的可能性不大了。
勘察完毕之后,江红雷将车牌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车里。然后他吩咐人员继续查看,然后将车开回局里,自己就开车先行离开。
为了不打扰杨贵先的休息,江红雷未能向杨贵先禀报此事。配合“弓长”进行全城拭探性地抓捕,本是由他负责。就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早在预料之中,并无特别地紧要。
等天亮之后再行禀报不迟。
回到办公室,江红雷将事情的经过写成了一份报告,再附上调查的各种旁证,准备天亮时呈送给杨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