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批人说是去寻个落脚的地方,原来那批人不肯,还半夜想谋害他们。这下好了,这批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彻底地端了他们的老窝,自己占了山头,重新立规矩了。”大姐又加快语速,一口气说完。
“这些人又是来自哪里?”陈子善问。
“他们也不愿意说起,听说是从东北过来的,但又不像普通的东北百姓。为啥呢?因为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年轻男丁,没有妇女儿童和老孺。”大姐也为此事奇怪过无数次,一直想不出个头绪来,后来也就不去想这个事了。
陈子善心想,这年头东北兄弟逃难的最多了,当然其他地方的也有。当听到东北的,陈子善也有几分亲切,因为自己也在东北呆了那么久,对那一带也非常熟悉,几乎将东北当成第二故乡了。
马车均匀地向前,马蹄声滴达滴达地响着,他们坐在马车上,又均匀地一巅一巅的。此时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谁都没有作声,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陈子善的心里并未静止。他在思虑着,怎样跟燕子岭上的那伙人周旋。虽然还有一天的路程,既然这是绕不过去的坎,就得想办法趟过去。
听说燕子岭那伙人已成气候,现在足有一百多人。基本骨干就是东北那批人,可能也有二十三人左右,加上后来有人不断加入,到现在足有一百多号人左右了。
这些人已经名声在外,有各种不同的版本,反正都是些负面的较多,正面的较少。偶尔也有正面的故事,但占山为王之徒,要说有多少正面的传说,可也不多见。
陈子善跟杜志明商议着。
“你估计我们到燕子岭时,他们会怎样做?”陈子善问。
“免不了留下买路钱,钱多,少受点苦,钱少,多受点苦,除非这样而已。”杜志明回答。
“要是他们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你说怎么办?我们哪有那么多钱。”陈子善有点为难。手上现在还有些钱,应该可以打发他们,但他们见钱眼开,觉得陈子善一行是个大金主,摇钱树,反而继续索要怎么办?
“这就难说了,他们哪有见钱多的呢?越多越好,不一次寻得干净,还待何时?”杜志明又接着说。他也不相信这伙人不见钱眼开,哪有嫌钱多的。
“在他们的地盘,我们不好弄。虽然我们人少,但他们要想来硬的,也有一定的难度。”陈子善想着。但最好是有一个办法能化解这一切,可是遇到这样的事了,恐怕就没有化解的办法,交钱,是避免不了的事。
“我们能否快到燕子岭的时候,下来两个人步行。躲在稍远处,待你们车上的人被他们带离后,再行使跟踪上去,再伺机营救。”鲁秋生此时也加入了讨论。他想到了这个一种办法,可以一明一暗地与他们角斗。
可是陈子善想到,对于燕子岭地形不熟悉,就是有一部分兵力在暗处,也难以发挥较大的作用。他反而觉得那样不好,兵力分散,难以两者兼顾。都在一处,可以统一行动,能够形成拳头,力量集中。
初步方案就是这样,届时大家尽量聚成一团,不要分开,一切都看当时的情况而定,采取什么措施,以陈子善的命令为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陈子善问拉车大姐,他们在哪里歇休较为合适。大姐告诉他,此时天色还不太晚,略有微光,如果要赶路的话还可以走上一两个小时,如果不急需要休息,也可以入村休息。
陈子善觉得还是再赶上一两小时的路程,天色略有光亮,马能照着道路前行,他们也就无所谓了。赶车大姐也是为他们着想,他也就同意赶车大姐的建议,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