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吵了一阵,对于赔偿还是没有协商好。撞人的说并不严重,也要不了那么多钱。他知道此人有碰瓷的可疑,但又不敢明说。
而另一方说既然撞到人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短时间是好不少,全家人都得要吃喝,这点钱还是少的呢?万一有个后遗症什么的,岂不更加严重。马车主人倒好,一走了之,到时他们找谁去啊!
见两边正在谈价,地下那下喊得更欢了,而且还哭了起来,喊天叫地的,说以后怎么得了啊,上有老,下有少的,全靠他一人过活,如今他成了残疾人了,以后还怎么活啊!说得很是动情,不知情的人顿生怜悯和同情。
两人还是争执不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互不相让,成为僵局。撞人的人觉得此人是碰瓷,虽不敢明说,但心里清楚,如果赔得多了,不仅自己觉得窝囊,更主要的是助长这种人的嚣张气焰。
而这个碰瓷的人一伙本就是些无懒,不趁机捞一把,还等何时。他们怎么会轻意地松口呢?
陈子善想给他们定个数,让他们就此了结算了,各人都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逼人太甚呢!
他问撞车的人愿意出多少,撞车的说,说句实在话,他们根本就没撞上人,如果看在那人也躺了这么久的份上,说给两千,没得谈。
“加两千吧,你给个四千,我再加一千,给个五千,这样就差不多了,双方各自走人,互不牵扯。”陈子善这样说完,就看了看那被撞的人那边。
刚才谈价的那人不屑一顾的样子,头偏向一边。而撞车的此人反倒不说什么了,谁要他被人碰瓷了呢?人家这个人平白无故地出了一千元,还怎么说呢!
“五千就可以了,要是躺在地上那人自己起来了,又怎么说呢?”陈子善问。
刚才谈价那人可来了劲了:“要是他自己能够起来,我们就不要钱了,说明他没有那么严重。现在的问题是,他起不来了”
“你说此话到真?”陈子善紧紧地逼着,丝毫都不放松。
“当然当真,这么多的乡亲都在这儿看着,都可以作证。”那人理直气壮地说。
“那好,乡亲们可看好了,你们可要作证,如果地上此人自己走了,说明他并未受伤,那就自然不予以赔偿了。”陈子善又重复着那人的话,并提醒在场的人都看好。
他向三班长使了一下眼色,三班长心领神会地把元宝元福从袋里放了出来,招呼着它们来到躺在地上那人的身边。元宝,元福来到那人的头边,昂着头,吐着信儿,直直地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当初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没有在意,转而他仔细看了一下,不由吓得一下子翻身站起,向外迅速地跑走了,边跑还一个劲地大喊:“有鬼啊,有鬼!”
三班长又一声命令,元宝与元福便回到了他的袋子里,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外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还以为陈子善有什么魔法一样,一下子让那人原形毕露了。
刚才谈价的那人,见躺在地上的人跑得无影无踪,只是看了一眼陈子善,也无趣地喊着跑掉那人的名字,也跟着跑了。
这时陈子善招呼着大家都散了,什么事都没有了,该赶路的继续赶路,附近的人也尽量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