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天正在继续看书,这时刘恃成急忙来到。他递给了洪震天一份文件,这还是调查局的秘密文件复印件。
“你看看,近来海安城又有好戏看了。”刘恃成一边递给洪震天文件,一边说。
调查局海安城站:
近来破获一起中共地下党组织大案,其共党三号人物被捕,缴获大量情报。其中获悉,海安城我政府部门隐藏着一共党奸息,其打进我内部有七八年时光,外号叫“水工”。此人外貌特征,年龄性别不详,在我何部门工作不详。
望你站即日起,在政府各部门内进行彻底调查,查处此人,清除隐患。现委派中南局特派员程香茗,全权负责此专项查办,你站应竭力协助,不得有误。
你站委派一得力人员负责配合程香茗特派员的工作,并注意与其他部门协调。
洪震天看后思索半天,不知海安城又要掀起什么波浪。他看了看刘恃成,刘恃成也正在看着洪震天。
“我也是才从那个情报点获得的,不过此事跟我们关系不大。”刘恃成说。
“这个‘水工’会在哪个部门呢?要说对我们没影响,此话也还为之过早。这个程香茗我们了解不?”洪震天回答刘恃成。他认为,现在的海安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影响到洪门帮的大事。
“不太了解,听说此人的老家就是嘉义的,很早以前在警察局当差,一次调查局总局的人来海安城视察,其担任警卫任务,不知怎么被调查局总局的人看上,从警察局调至调查局总局。”刘恃成回答。
“我们有谁能够认识此人?”洪震天问。
“我认识此人,陈子善可能也认识此人。不过不是很熟悉,也就是个面熟而已。”刘恃成说。不过此人离开海安城也有四五年了,其在海安城时职位不高,而且也不受领导青睐,离开海安城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刘恃成还禀报,此人一向办事认真,一丝不苟,在调查局总局深受领导器重,这次派其来海安城查办此事,恐怕也看中他这一点,另外一点便可能是,他本人是嘉义人,在海安城又工作多年,对情况较为了解。
程香茗家住嘉义黄泥塘,其家境贫寒,其父为普通手艺人,早年在嘉义城开了个铁匠铺子,人们叫他程铁匠,与其母两人给人打些农具,及家用刀具为生,日子也还勉强过得去。可后来其父身体渐差,不便从事打铁之事以后,日子也极为艰难。
那时程香茗刚到嘉义中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想让辍学,其父狠狠骂了他一顿。其父本身就是想让程香茗学成归来,能够找个好工作,让家里的境况有所扭转,现在其要放弃学业,岂不让其父的理想破灭。
其父哪能得准,并告诉他,其若回来,父亲就要打断他的腿。反正其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前程,还不打断他的腿,让其过着乞讨的生活算了。
程香茗无奈之下,由寄宿变成了走读。每天天一亮就要起床自己弄些吃的,然后步行十里地的学校去上学。放学回来,还得帮助家里做些家活,不是打猪草,便是为家里蒸饭,还要带着年少的弟弟。
由于弟弟年少,家里也无力供养,便在弟弟五岁左右那年送与别人。父母一心想集中精力供养程香茗一人成人,已无力再养育小儿,作出此种决定,也属无奈。
父亲也算商人,育人就象投资,一切有限的资源只往好的项目上投入,便只投入到程香茗此处。小儿的养育与培养就再也无力进行了,无奈之下,只有送人。
得知此消息后,程香茗悲痛欲绝,非要将小弟领回,说自己可以不读书,完全可以养活弟弟。父母告诉他,领养弟弟那家人住在哪里,他也一无所知。
那时程香茗才十一岁,心灵深处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与创伤。他就是出人头地又有何用,失去了弟弟,叫他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