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前面的车停了下来,这是早就约定的吃早餐和方便的时间。车上的人都下来方便,就在路边不远处解决,然后又拿些干粮各自吃着。恃卫又将这个腿上有伤的人扶下车子,也要其方便一下,又递给他一些干粮。那人又是点头客气地谢了一番,便柱着拐棍向旁边的小沟掂去。
此人站在那里左右环顾,又往后面管伟的车那边望去,他似乎也见到了那个胳膊有伤的人也在那里小解,两人对了一下眼神,虽然遥远,但相互见着对方,也说明都是平安无事的。
管伟却向这个车走来,也只是看了看,什么都未说。他看了看这个车的车长,也就是这个恃卫。恃卫有眼神告诉他,这个车上的伤者,也有问题,管伟会意,同时用目光告诉他注意关注其一举一动,并暗示恃卫,此人伤是假的,伪装而成,必须提防。
小解完了之后,大家又坐上车继续前行。车长将腿有伤的人扶上车子,还是让他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也坐在旁边一声不吭。
腿有伤的人也不再说话,他微闭着眼睛在那里打盹似的。可是他时而微睁开一只眼睛,看看外面过往的村庄,不知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而坐在管伟车上的那个胳膊有伤的人,也不再言语。他也是在休息,同样是闭着双眼,随着车的颠簸而摇晃着脑袋。
管伟也是闭着眼休息。而恃卫却是精神百倍的样子,直盯着外面观察着什么,而眼睛的余光却在留意着这个胳膊受伤的人。
很快天大亮了,车子也快到嘉义。路边的行人与村庄也多了起来,车上的人也开始向车个看去,观看路两边的风景。不过人们并未多言,都是默默无闻地看着。唯有那两伤员不时地说着话,又指车外面说长论短。
他们似乎觉得大家都不言语,显得有点沉闷,心里慌张似的。可是没人答话,更没人主动去说。他们又觉得不可思议,不知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会不会在琢磨他们,也不得而知。
眼看嘉义将至,离海安城也不远的路程了,到了海安城,将怎样脱身,是否按以前两人商量的那样,还是改变计划,他们也未有所决定。况且分隔两辆车而坐,无法沟通,让他们也产生了为难。
胳膊受伤的那位更是想不出办法来,能够赶上前面的车子,跟同伙商议。他不可能叫车子快行,没有理由。他越来越感觉情况不对,不是他看出了什么,而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也是江湖中人,经历过无数个险情,对情况有种基本的判断。
他觉得这伙人不是一般的人,很难用简单的办法就能忽悠的,尽管他们都伪装得很好,故事也编造得很精彩,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种不放心。
就象一只老鼠,他看见食物时总要反复在食物的边缘转来转去,似是而非地在那里反复出现,但又不去触碰食物,给人一种错觉。在确定确实没有危险的时候才最终选择捕食。
谨慎与小心是他们取得成功的最好砝码,因此,在这群摸不透底细的人跟前,他们也有点紧张,有点不安。
经过谈话,他们没有了解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坐上他们的车,也只是觉得他们可疑,也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没想到反而将自己置于了危险的境地。
在杭城转悠了这么久,未能有所成就,也并未发现那件东西,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哪里去寻。于是便转场海安城,在海安城里潜伏下来,看是否有消息,此物件是在海安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