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泰见状,赶忙上前拉住:“你做什么?那是辰王妃……”
赵庆丰一把推开陈云泰,醉醺醺道:“辰王妃又如何?辰王不是都死了吗?就因为他,全京城的人都得给他守孝,公子我这些天都没地儿玩乐!”
顺宁候世子严迟也凑上去搭上赵庆丰的肩,对陈云泰道:
“就是,辰王都死了,辰王妃不就是小寡妇一个,怕什么!”
随着严迟一句‘小寡妇’,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纨绔公子们全都笑了起来。
唐安芙和风铃对望一眼,风铃欲起身驱赶这些孟浪子弟,被唐安芙按下。
赵庆丰一脚踩在唐安芙所座长凳一头,痞里痞气的撑着桌子看着唐安芙,一开口就满是酒气:
“王妃今儿怎么有兴致出来喝酒?王爷的坟哭好了吗?”
唐安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这并不妨碍赵庆丰他们近乎贪婪的盯着她这张倾国倾城的美丽脸庞。
赵庆丰和严迟交换了个眼神,似乎在说‘近看更漂亮’,严迟拿起唐安芙桌上的酒壶,给唐安芙面前的酒杯加满,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流里流气的说道:
“王妃一个人喝酒多无趣,不如我们陪你喝?”
唐安芙拿起面前酒杯,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对严迟问:“你们想陪我喝酒啊?”
她这一笑,严迟一行公子哥儿不约而同的咽了下喉咙,严迟舔了舔唇,目光开始在唐安芙身上打量:
“是啊。王妃肯赏脸吗?”
唐安芙忽的站起身来,吓了围在她周围的公子哥儿们一跳,不过很快,她的酒杯在严迟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笑吟吟说:
“跟我喝酒可是有代价的。”
如此美色当前,这帮见色起意的公子哥儿个个口干舌燥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代价不代价,赵庆丰豪气干云道:
“只要王妃肯与我们喝酒,什么代价我们都付得起!是不是?”
周围此起彼伏的应‘是’声。
这个角落的动静已经吸引了酒楼中其他客人,有那正义之士见一帮纨绔调|戏女子想要出头,被身边人赶忙按住,因为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这帮公子哥非富即贵,可招惹不起。
唐安芙酒杯又跟严迟碰了一下后,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好!”众公子哥儿见她如此豪爽,个个叫好,争先恐后的替她斟酒,然后上赶着和她碰杯喝酒:
“我也来,我也来。”
唐安芙来者不拒,几乎每个人都喝到了,剩下最后一个陈云泰,唐安芙挑眉问他:“这位小公子也喝吗?”
陈云泰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敢不敢。”
其他公子哥儿嘲笑他怂包没胆,然后还想继续给唐安芙倒酒。
这美人醉酒,双颊绯红,更是添了无上风情,太漂亮了,一想到把唐安芙灌醉后他们能做的事情,一个个就心猿意马,迫不及待起来。
唐安芙将酒杯‘啪’一声放到桌上。
“喝完了,可以办正事了。”
严迟和赵庆丰对望一眼,两人可控制不住喜形于色:“是是是,王妃可还清醒?”
唐安芙酣然一笑:
“当然。”一指酒楼门外,发号施令:“走!”
众公子哥儿,除了不敢上前的陈云泰之外,其他人将她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出门,顺宁侯府的超大超豪华的马车立刻停到酒楼门前,严迟狗腿兮兮的上前欲搀扶唐安芙上车:
“王妃想去哪里,尽管与我家车夫说,我们……哪儿都行。”
“对对,我们不挑,哪儿可以,哈哈哈。”
唐安芙又笑了笑,将风铃推到前面:“要什么车夫,她赶车。你们,我,都上车。走。”
严迟被唐安芙上车时的衣袖扫了一下脸,那沁人心脾的幽香简直太要人命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车夫不车夫的,提了衣摆就迫不及待跟着唐安芙上车。
其他公子哥儿也都一哄而上。
马车里,唐安芙斜斜倚靠在车壁之上,双目微沉,好一幅海棠春睡之美景,赵庆丰连连搓手:
“王妃,你想带我们去哪儿啊?”
唐安芙微微张开双眼,敲了敲车壁,对顶替车夫的风铃说道:
“那就去……太尉府吧。”
赵庆丰一愣,而后果断点头:“好!好啊!”
唐安杰这段日子不好过,父亲母亲因为辰王的事情都不好受,家里成天愁云惨雾,他也连声音大点都不敢,辰王府那边日日闭门谢客,连他上门都被拦在门外,没办法,阿娘担心妹妹,便叫他每日远远照看着。
他今日中午饭都没吃,看见阿芙和风铃进了酒楼后,他就随便在街边买了一碗面吃,刚吃了一半就看见唐安芙从酒楼出来,身边不知何时围了一堆男人。
然后她就上了那些男人的马车。
唐安杰放下面碗追上去却还是晚了,马车绝尘而去。
搞什么啊?
虽然唐安芙的武力值不需要太担心,可谁能保证她不会在伤心过度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呢?
这么想着,唐安杰便拔腿追着马车跑,可他两条腿哪跑得过两匹马八条腿,很快就落下,但他并没有放弃,一直追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