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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太尉府门前停下,唐安芙拉着赵庆丰下车。
其他人也想跟着下来,唐安芙一个眼神递给风铃,风铃迅疾如风的抽出随身佩剑,凶猛无比的插在车壁上,拦住了马车里其他人的去路。
“哎,你什么意——”
话音未落,严迟当胸就给风铃踹了一脚,从马车头踹到了马车尾,发出一声巨响,马车里的公子哥儿们这才醒悟,愣愣的看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风铃,还有那不信邪的想闯出去,无一例外都被风铃当胸一脚。
她出脚狠辣,有一个身体弱点的,直接就被她踢出了一口血,看到血,这些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公子哥们才总算意识到一丝丝的不对,鹌鹑似的缩在马车里,不敢再到风铃手下硬闯。
而另一边被唐安芙拉下马车的赵庆丰听见马车里的声音,想回头去看怎么回事,却被唐安芙扯住了腰带:
“哪儿去?”
赵庆丰指了指马车 :“车里有声音。”
唐安芙凑近他,娇柔一笑:“有声音……关你什么事?”
赵庆丰只觉口干舌燥,低头看了一眼被唐安芙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勾住的腰带,连连点头:“是,是。”
太尉府的门房看见自家公子回来,还带这个女人,倒是没有太惊讶,毕竟这种事情三天两头就会发生。
唐安芙拉着赵庆丰堂而皇之的进门。
太尉府不愧是武将府邸,影壁之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演武场,演武场的边缘放着一溜兵器架,兵器架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唐安芙丢开赵庆丰的腰带,径直走到兵器架前,挑了一把比较趁手的红缨枪,赵庆丰见她对兵器感兴趣,还没察觉出不对,伸手欲揽唐安芙的香肩:
“王妃喜欢这些?不若改日我送……哇啊——”
赵庆丰的话没说完,手腕就被唐安芙扣住,轻松来了个过肩摔,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觉得头皮一紧,唐安芙直接揪着他的发髻,将他从演武场上一路拖行进内院。
赵庆丰怎么都摆脱不了,被拖行一路吱哇乱叫,终于把赵家的人都给嚎出来了。
太尉赵民今日正好也休沐在家,在书房看着兵书的时候,就听见外头乱糟糟,咣咣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拆家似的,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恍惚间,赵民还以为有谁来抄家了。
拦住两个往内院赶的护院问:“怎么了?”
护院回禀:“公子惹了辰王妃,辰王妃打上门了。”
太尉听到‘辰王妃’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从他面前经过的护院越来越多,他才反应过来,慌忙往内院赶去。
赶到的时候,唐安芙已经一人一枪,从外院杀到了内院,凡事挡她路的无一例外被她干倒在地,她一路打一路踢,狂躁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太尉府的护院和府兵一起上,也没能拦住她多会儿,打斗过程中,已经毁了两座凉亭,一座水榭,现在连回廊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唐安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太尉府来撒泼!来人,那我的锏来!”
太尉赵民惯用长锏,舞的是虎虎生风。
片刻的功夫后,太尉被唐安芙一脚从门内踢到了门外,太尉府的大门轰然倒塌。
唐安芙旋身踩在石狮子头顶,用枪头指着倒地的太尉赵民,凶悍道:
“你儿子称我为‘小寡妇’,让我陪他喝酒,酒我喝了,人我打了,太尉府我也拆了!今日我就放过你和你那狗儿子,两不相欠!”
说完之后,唐安芙飞身下了石狮子,动作迅疾如风坐回马车前板上,对风铃道:
“下一家。顺宁候府!走——”
马车里被风铃控制住的公子哥儿们从车窗里看到了太尉府的惨况,纷纷头皮发麻,这个辰王妃连太尉都敢打,莫不是真疯了吧。
等等,她说下一家顺宁候府——难道她每一家都要去打一遍,拆一遍?
这,这——这也太凶悍了吧,没人说过辰王妃是这么个不好惹的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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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杰边跑边喘,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追到了那辆马车。
可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尉府门前一片狼藉,唐安芙嚣张不可一世的飞身上了马车,不知说了什么,马车再度飞驰。
接连喘气的唐安杰:……
捂着脸从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战争的太尉府门前经过,苦命的追赶着唐安芙的马车继续跑。
然而不幸的是,他都快跑死了,每回追上唐安芙的马车都只能看到一个结尾。
从太尉府到顺宁候府,再到中书令府、太子詹事府、太常少卿府……东城、西城、南城、北城,每一家都被唐安芙闹了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她的所作所为,震动了整座京城!
辰王刚殁,辰王妃难道就疯了?
可她这个疯法,没点本事还真疯不起来!
一天之间连打京城八大家,其中六家都是武将府邸!府兵护卫,加起来得有好几百人。
她就一个人,全给干趴下了。
这得是多高的战斗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疯是疯的,厉害也是真厉害。
丧心病狂,叹为观止!